随着张角坐了起来,整个人的精神也似乎振作了起来。
“你是来杀我的吧?”张角的眼睛依然浑浊,却时不时地闪过一丝精芒。
“嗯!”刘俊没有说大话,而是实打实地说,“一来为探营,二来顺手解决了你,黄巾军必然大乱。”
张宁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昔日的恩人,难道今天要变成杀父仇人了吗?她心里一片纠结。
“罢了,罢了。老夫已是病入膏肓,风烛残年,平原王要拿去,也未尝不可,也只不过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罢了。”似乎一连串的话说得太多,很是费劲,又停了下来,呼呼直喘气。
“你我师出同门,老夫虽可死,却不可死于辰逸之手,弑兄之名,辰逸还是不要背负了。”
这话听在刘俊耳中,又是一震,今晚他可谓是震惊多次了。从一进门便被人叫破,再到呼雷驳,又到了这个师兄。张角的话不多,却似乎每一次都能让刘俊的心里掀起一片片惊涛骇浪。
“汝何出此言?为何与师兄自居?”刘俊还是问出了心里的话。
“辰逸师从左慈。我师从南华,而师尊与左师叔,于师叔尽出一脉,你说我当不当得你师兄?如非师尊敕令,莫非师弟以为似呼雷驳那等异兽当真是烂大街的随便可捡?”
听得张角的话,刘俊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呼雷驳原来是眼前这位送去的。
“为何你不留着自用?”刘俊确实是想不明白,张角为什么把这么好的一头异兽送给自己,却不自己留着用。
“如果你留着用,凭呼雷驳号令万骑的能力,战马岂不是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