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晨感觉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爸爸妈妈。尤其是出门在外求学的这半年,他体会颇深。虽然他还没有步入社会,仅仅是进入了号称“半个社会”的大学,就已经感觉不适应,觉得人际关系比自己以前所处的环境要复杂。
每当他孤独无助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的父母,回忆起与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会产生强烈的回家冲动。同样,当他遇到困难想要退缩的时候,也会想起父母,想起自己曾经立下的要让他们幸福一辈子的铮铮誓言,此时他又会浑身上下充满干劲,发誓要在外面闯荡出一番事业。
想到自己半年以后才能再回来,陆海晨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
候车厅里的人密密麻麻的,简直比在麦加朝觐的人还多,看得陆海晨头都大了。三个人费劲巴拉地挤进了T17次列车的候车大厅。
“我去!”陆海晨惊叫道。
他们的面前早就排起了无数列长队,一眼望不见头。由于这趟特快到滨江用时很短,而且出发和到达时间都很合适,所以乘坐的人非常多。这趟车以卧铺为主,只挂了几节硬座车厢。打工的基本上不会买这趟车,嫌太贵。而学生因为半价,坐这趟车非常合适,所以买硬座的基本全是返校的学生。
关闭良久的铁栅栏“吱嘎”一声,终于开了。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陆海晨身不由己地被后面的队伍推着前进。原来站在陆海晨身后的老爸老妈,早被挤到了旁边的队伍中。吆喝声、叫骂声、尖叫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陆海晨一边费力地向前蠕动着一边焦急地向左边张望,生怕他的父母有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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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身后是两个肩扛硕大无比编织袋的民工,而他的前面则是一个女大学生。在队伍前进的过程中,两个民工不停地使劲向前挤。父亲瘦弱的身躯在努力地反抗着,想保持身体的平衡。但终究不济,陆海晨的父亲被挤到了前面女生的身上。
只见那女生一脸愤怒,用胳膊肘向后猛捣了陆海晨的父亲几下,怒道:“挤什么挤!”
陆海晨的父亲面带歉意地笑道:“后面的人挤的,我也没办法。”
看到这一幕,陆海晨的肺简直要气炸了!
“卧槽尼玛!你个大贱货!居然敢欺负我爸爸!”陆海晨在心中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