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钧都不由愣了一下，这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师尊可完全不一样了，她这话简直就等于在问褚天钧，是不是喜欢她？

“元婴期也不是没有杀化神期的可能，你真的想亲手杀叶尘吗？他可还是你的徒儿。”褚天钧神情倒是还没什么变化的说道。

胧月确实还没有正式将叶尘逐出师门，当然那也只是一个程序上的事，当叶尘用仙器铜棺炼化众人，还说出要冲师的话，实际上他与胧月已经不是师徒了。

“现在回想，其实我从来没有一刻真把他当成徒儿，当日他说要拜我为师时也非我本意，好像有什么在干扰我的决定。”胧月神色平静的答道，藏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褚天钧没有觉得意外，他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了，胧月是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她似乎才是一切因果的起因，其实所有的事都是以她为中心展开的。

下一刻只见褚天钧手掌一翻拿出一枚玉简递给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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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月下意识的接过玉简，触碰之后便读取了里面的信息，当她看明白里面的记载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褚天钧。

不等胧月问自己，褚天钧就先开口说道：“《天魔九变》也算顶尖魔道功法，确实可以助你以元婴之力斩杀化神期，不过其中凶险你应该也看到了，如何抉择由你自己。”

褚天钧给胧月的正是魔道奇功《天魔九变》，原本记载这门功法的人皮卷已经被褚天钧毁了，但他前世就记得这功法，所以重新刻录在了玉简之中。

“我练，只要能弥补我的过错，哪怕是坠入魔道我也愿意，我会让你明白我心意的。”胧月神情有些倔强的说道。

她这模样越发让褚天钧感觉陌生，而这样的胧月还真就让褚天钧恨不起来了。

褚天钧不打算再说什么，如果往日他此时应该直接就走了，但今日走之前他还是朝胧月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对方。

往日这时候胧月也不会说什么，只会有些遗憾的看着褚天钧离开。

但今日褚天钧还没动身，胧月就主动又问了一句：“那个，往后我该怎么称呼你？”

以前胧月叫过褚天钧师弟，现在按修为，她其实应该叫褚天钧师叔或者师伯，但褚天钧改革了九霄宗，除了极少数还有明确师承传承的，上到元婴期的胧月，下到刚入门的炼气期弟子，都可以叫褚天钧代掌教或者师兄。

“随你吧。”褚天钧已经起身飞走了，临走前还是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