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的确是个让人意外的存在。”摄政王轻声道:“难道七族老不觉得,这血魔很奇怪吗?”
“血魔奇怪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否能炼制出神芝丹药,助吾王拔出除灵针。摄政王,你觉得呢?”七族老微微一笑。
“我竟不知,血魔竟还有个医师的身份。”摄政王冷笑。
七族老道:“帝师大人,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去了。没想到帝师大人身上有青莲皇室血脉,是吾王的胞弟,看来以后不该尊称帝师了,该喊一声王爷才对。”
王爷二字仿佛无情的一巴掌恶狠狠地打在了摄政王的面颊,什么是王爷,当不了君王的人,便是王爷。总而言之,在王位的博弈里,失败者,自称王爷。
摄政王漆黑的面颊里藏着阴鸷的光,纵然他再是不显山不露水,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终有波澜,情绪渐而起伏。袖衫下的手攥紧了,被夜歌握在掌中央的手,也是愈发的用力,几乎要掐断夜歌的手掌骨,夜歌感到吃痛,面色些许难看,轻轻皱了皱好看的眉,疑惑不解地看向了摄政
王的侧身。
摄政王强压下内心翻江倒海和惊涛骇浪,如那三月清风不急不缓:“七族老前辈以前可是夸赞过我的天赋。”“那是老夫瞎了狗眼。”七族老冷哼:“的确,与寻常侍卫相比你天赋过人,且有慧心。然,身怀青莲皇室血脉,在青莲王面前,你便是米粒之光,怎可与日月争辉?而我青
莲永远屹立不倒的日月,至始至终只有一人,那便是青莲王。纵然吾王虎落平阳,纵是不如当初巅峰,也轮不得街边的野狗来欺。”
摄政王握着夜歌的手缓缓颤抖,七族老毫不客气的话,字字如刀似剑扎在了摄政王的灵魂。
他的记忆快要时间洗涮,险些忘记了那一段难忘的日子。
他与青莲,一母同胞,为双生子。
帝姬预言,青莲双生者,必受天劫,需流放一子出族,承受天劫。
东陵鳕比他早出生几个瞬息,太祖毫不犹豫选择了让他去承受天劫。
青莲族人只知东陵鳕,不知他的存在。
他孤苦一人流落在外,青莲亲人任由他自生自灭,熬天劫的那段日子很苦,过得连狗都不如。
他原来不知自己的身份,只以为是没人要的孤儿,在十三岁那一年,被路过的帝姬捡走,从此成了帝姬的贴身侍卫。
小主,
彼时,他受帝姬指点,实力突飞猛涨,与东陵鳕谈笑言欢,闲暇时一同习武,谈论天下大道,与东陵鳕有许多相同的见解。
东陵鳕成为青莲王后,他便心无杂念的辅佐东陵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