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的第48装甲军在奥博扬地区不断地发起冲击,试图在这里突破苏军的防御,以便可以沿着公路快速地推进到库尔斯克。但坦克第1集团军的指战员,在卡图科夫将军的指挥下,顽强地阻击着德军的进攻,使他们在奥博扬的防御阵地前停滞不前,无法取得任何突破。
奥博扬方向在激战,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程度。巴哈罗夫将军的坦克第18军,在恢复了252.2高地北面的十月农场后,就在那里建立了新的防御,以阻止德军再次夺取那里。
失去了预备队的曼斯坦因,为了夺取普罗霍洛夫卡城,只能命令豪塞尔的党卫装甲军和肯夫作战集群,加大对苏军的进攻力度,以求先歼灭其一部,再夺取这座城市。
接到命令的豪塞尔,决定把重新夺取十月农场作为一个突破口,然后迂回到苏军的侧后方。按照他在苏德战场上的经验,苏军一旦陷入合围,很多部队就会陷入混乱之中,只要歼灭其中一部,剩下的就不足为虑了。
为了达成这一作战目地,西蒙亲临前沿,指挥自己的部队向十月农场发起了攻击。他和自己的参谋长待在一处观察所里,亲眼看到一个营的步兵,跟随在二十多辆坦克的后面,朝着远处的苏军阵地发起了冲击。
苏军阵地只是一些临时挖好的战壕,前方既没有雷区,也没有铁丝网,德军的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可以很容易地冲到战壕前。看到自己手下的官兵冲了上去,西蒙的脑子里就开始考虑,一旦夺取了十月农场后,自己该留下哪支部队进行防御,然后又该由哪支部队迂回到俄国人的后方,对他们实施合围。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却让西蒙感到震惊。他看到坚守在阵地上的俄国人,并没有多少反坦克炮,更多的是依靠反坦克步枪,对己方的坦克进行远距离狙击。但由于引导步兵冲锋的坦克,都是清一色的豹式坦克,阵地上的反坦克步枪根本无法击穿坦克的正面装甲。而数量有限的几门反坦克炮,在射击两次后,就被行进中的坦克锁定了目标,并迅速地用炮火摧毁。
谁知就在坦克靠近战壕时,从坦克旁边的弹坑里却跃起了无数的身影,他们有的朝坦克投掷反坦克手雷,有的扔燃烧瓶,甚至还有人身上绑着集束手榴弹,冲上去与那些连反坦克步枪都无法摧毁的豹式坦克,来个玉石俱焚。
看到远处腾起了一团团耀眼的火光和一股股黑色硝烟,西蒙的心都在流血,他意识那是自己的坦克正在被该死的俄国人不断地摧毁。原以为跟随在坦克后面的步兵,可以消灭俄国人的反坦克手,但没想到对方打得却很英勇,谁知有人举着冒烟的手榴弹,直接冲进了德军步兵的队列,与几名甚至十几名士兵同归于尽。
骷髅师虽然是德军的精锐师,可遇到了像坦克第18军指战员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他们还是感到了胆寒。而这时,巴哈罗夫见步兵旅成功地挡住了德军的进攻,便果断地命令坦克第170旅,向德军实施了反击。
本来就萌生了退意的德军官兵,见到苏军的坦克冲了上来,顿时乱成一团。马上就有一部分官兵如同潮水般地退了下去,而剩下的官兵,则躲在被击毁的坦克后面,或是弹坑里,向着冲过来的苏军坦克射击。
坦克第18军在十月农场顽强地阻击骷髅师的同时,坦克第29军,也在252.2高地附近,与旗卫队师激战。而普罗霍洛夫卡城的南面,则是第69集团军的几个步兵师,与肯夫作战集群在寸土必争地打阵地战。
把司令部设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内的罗特米斯特洛夫,在仔细地研究过城外的形势后,给瓦图京打去了电话,对他说道:“大将同志,德国人的力量比我们想象得更加顽强,如果在这种时候发起全面的反攻,恐怕很难取得什么战果,而且还容易耗尽我们的有生力量。”
要知道,瓦图京一向都是崇尚进攻的,库尔斯克会战开始后不久,他就不顾战场的形势,将手里所有的预备队投入了反击之中。结果不光没有粉碎德军在南线的攻势,相反还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有生力量都耗尽了,最后不得不厚着脸皮向大本营求援。
如果是在几天前,他听到罗特米斯特洛夫的这番话,肯定会冲对方发火。但有了前几天的教训之后,他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那你是怎么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