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力地张开嘴,将糖果含在口中。
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开始慢慢恢复红润,力气也逐渐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感激地看着张鑫华、金丝眼镜男人连声道谢。
金丝眼镜男人连连摆手说没什么,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火车继续穿梭在田野间,窗外的景色随着列车的行进不断变换,车厢内的氛围也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张鑫华看着对面女人逐渐恢复的脸色,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小姐,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张鑫华微笑着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是的,多谢您的关心。我早上出门急,忘了带糖果,幸好有好心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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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张鑫华说着,顿了一顿,继续问道,“看您的打扮和谈吐,不像是普通人。冒昧问一句,您这是要去临城做什么?”
女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回答道:“我是记者,要去临城进行采访。听说那里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我想去了解一下情况。”
“哦?记者?”张鑫华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那您一定很会讲话了,才能把那么多事情都了解清楚。”
“您过奖了。”女人谦虚地笑了笑,“其实做记者也不容易,需要不断地学习和提升自己。”
张鑫华得知女人名叫孙玉淑,《朝报》记者。
《朝报》是四开小报,在南京还是很有名气的,开始时日出3张12版,后改为1张4版。
内容比较丰富,有国内外要闻、社评、论坛、京市新闻、各地消息,以及教育、体育、工商新闻等,在南京与《新民报》同为受读者欢迎的报纸。
两人聊得很是投机,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
孙玉淑说她曾经去过临城,但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她很想知道这两年间临城发生了哪些变化。
张鑫华便给她介绍了临城的一些新情况和新变化,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发展。
孙玉淑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
她感叹道:“临城这两年的变化真大大,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张鑫华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茬。
他知道,临城的变化不仅仅是表面上的繁华,更深层次的变革和斗争也在暗流涌动。但他没有提这些,毕竟他们才刚刚认识,而且他也不确定女人是否真的只是去采访那么简单。
火车缓缓驶入湖州站,车厢内的人流涌动,新的乘客陆续上车。
然而,随着四个形迹可疑的人的出现,车厢内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这四个人的眼神鬼鬼祟祟,总是斜着眼睛看人,目光在车厢内四处游移,不时地盯着乘客的行李。
其中,一个三角眼的家伙格外引人注目,他不时地在女乘客身上打量,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怀好意让周围的乘客都感到不适。
张鑫华微微皱眉。
他背后的一个乘客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小声地叨咕道:“最近车上经常会来一些小偷,专盯着乘客们的财物,大家都要小心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三角眼狠狠地瞪了一眼,赶紧噤声。
不多时,车厢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的钱包被偷了!”
只见一个戴着金耳环的胖女人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四处寻找着自己的钱包。
胖女人的丈夫也立刻反应过来,目光在车厢内扫视一圈后,锁定了那个三角眼的家伙。
就在刚刚,三角眼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身子还歪了一下,除此之外,自己的妻子并未和任何人接触。
他上前一步,拦住三角眼理论道:“你刚刚从我们身边经过,是不是你偷了我老婆的钱包?”
三角眼面露凶相,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少血口喷人!你自己带没带钱包还两说呢,怎么着,看我们好欺负,要污蔑我是不是?”
说着就要往前走。
胖女人的丈夫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继续与三角眼争执。
然而,就在这时,三角眼突然挥起一拳,狠狠地抽在了胖女人的丈夫的脸上。
车厢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乘客们纷纷站起身来,围观这一突发事件。
张鑫华坐在座位上纹丝未动,这种事他虽然看不下去,但也不想去管。
反倒是坐在对面的女记者孙玉淑也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去,义正言辞地对三角眼说道:“你怎么能打人呢?钱包是不是你偷的,让大家搜一下身就知道了。”
然而,三角眼却并没有把孙玉淑放在眼里,他上下打量着她,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