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次想吸引过来一个普通的天选者，帮你拿一点外快，以前你帮了我这么多忙，这算是迟来的谢礼吧”

“只是没想到钓上了一条大鱼，我自己差一点栽倒里面了，还好有你在，不过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不然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呢”

“好了我说完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牵挂的只有你，水儿和符启了，也就这么多了”

等到方玉才说完后，江行安依旧是板着个脸，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有一点地方漏出了破绽。

那就是江行安持枪的手居然在发抖，他迟迟按下不了扳机。

方玉才看见了江行安的样子，无奈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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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老江你居然舍不得我死，你不会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下不了手吧？你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江行安吗？”

“闭嘴，你还有遗言吗！！？”

江行安这句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因为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在抗拒着杀方玉才。

内心中一直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劝说着他，

“开枪啊，他现在体内可是有两个上册的无字天书啊”

“不能开枪，你想想你自己以前是怎么对待他的吗，他又是怎么回报你的，你真的还能下的去手吗？”

江行安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下定不了决心，或许是不想毁掉对他来说极为稀有的友情，那种能够依靠人的感觉太美妙了。

他想到一件事，以前杀人的时候会专门说一些事让对方破防，来观看对方的表现，从中获得乐趣。

现在也要这么做，只要能让方玉才恨自己，或许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宁双蕊是我撺掇自杀的，你宁家全家也是我全害死的...”

还没等他说完方玉才就打断了他，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我也不是很笨，后面想一想就想明白了，一开始确实特别恨你，可是时间真的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东西，它能让人遗忘仇恨”

“并且就算没有你，双蕊也会死的，我不管怎么努力去救她都会失败”

叹了口气继续说，

“幸好你对我说过，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去做了，根本没有意义，我这才释怀，因此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江行安这才明白那天在温泉池里方玉才问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头来让他放弃执念的人居然还是自己，江行安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方玉才突然笑了笑，

“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做吧？”

“当时我来到空特尔区寻找你，封思萌是知情的，她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找一个姓江的人，我没并有告诉她，可拦不住她的调查”

“呵，所以我也算报仇了”

方玉才这句话就是在表明江行安的父亲手中的无字天书是他暴露的，没有他父亲不会出事，自己也不会成为孤儿。

这么做无非是想激怒江行安，逼他开枪，

“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