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驱马站在阵前,李砚驻马在他的左侧,小柱子,卢大狗等骑兵将领都在李砚左侧,大柱子披着厚甲,拄着狼牙棒,小山似的矗立在他右侧,此时此刻,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都陪在他身边,见证这个时刻。
信田长岸拖着高港,一路急跑过来,嘴里不断地叫嚷,不知道在叫些什么。
高港仰头向孙燚解释道:“他问大帅,不是晚上偷袭吗?为什么大白天就要做出这种攻击姿态,如此城上防守会更加严密。”
孙燚看看信田长岸,摩挲着刮得不甚干净下巴,笑的邪恶且乖张:“柱子哥,这个家伙给你了。”
:“啧啧啧,啧啧。。。”小柱子嘴里啧啧有声。卢大狗凑在边上:“你啧啧什么呢?”
小柱子微微仰起头,极为夸张地翻了个白眼,那白眼几乎只剩下眼白,其中的不屑与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努了努嘴,声音中带着几分尖刻说道:“你且好好瞧瞧这个男人,瞧瞧他那副嘴脸。每当有求于人,需要他人为他效命、替他冲锋陷阵、为他排忧解难之时,那嘴甜得呀,一口一个信田大人,叫得那叫一个亲昵。
可一旦对方没有利用价值,呵,你再听听他那称呼,一口一个家伙,那语气变得要多冷淡有多冷淡,要多疏离有多疏离,变脸之快,真让人叹为观止。”
卢大狗用力点头,深表同感:“哎~~~~这便是人性啊,所谓的情谊与尊重,在他眼中根本一文不值,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可以伪装,而这,便是这世间某些人交往的真实写照,令人心寒,也引人深思啊。”
孙燚瞪起眼珠子,还没有等他发难,大柱子拖着狼牙棒走过去,蒲扇大手在两个家伙的脑袋上摸了一把,两家伙身子都在战马上剧烈的歪了一下,扯的战马都往边上踉跄一步。
大柱子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径直走到信田长岸身边,魁梧壮硕的身躯犹如一座小山,居高临下压迫俯视着信田长岸,似一尊怒目金刚,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伐之气。
信田长岸不得不费力地仰头,方能看清大柱子的眼神。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信田长岸的身体,直抵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在这目光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已沦为砧板上待宰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