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溪纹丝不动。
“你这孩子!那你到底要如何?”周曼云急道。
沈言溪低着头不说话。
“真是冤家啊,快别哭了,娘遂了你的意了,你哭的娘心里都碎了。”周曼云也是没招了,沈言溪自小坚韧独立,小小年纪就很懂事,哪里有今日这般场景?
“那爹爹如何处置了?”沈言溪急问道。
“还能如何处置啊,拉到澜江里面喂鱼。狗东西,鱼都不一定愿意吃!”周曼云一脸愤恨嫌弃。
“娘…”沈言溪反抓着周曼云手臂急道。
“哎呀,就在中正堂跪着呢……哎,你慢点啊……”话还没说完,就见沈言溪急急的往外走。
“你们都死了么,还不赶紧跟上?”周曼云拦不住女儿,只好把气撒在下人身上。
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周曼云心里也是沉了下来,还不知道要闹出个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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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言溪火急火燎的带着一大帮子人来到中正堂,就看见陆瑾彻底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终究是没有坚持到亥时,更别说是子时。
沈言溪提着裙琚快步来到院子中间,看见夜色下陆瑾蜷缩在地上,浑身打着摆子,嘴里嘟囔着我要回家,她的心跟着抽了一下,她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
她从溪园出来并没有直接来中正堂,她先去了父亲那里,求了父亲的同意,才让姜伯带着来中正堂。
不是她不知道中正堂的路,而是府里自有规矩,她不经父亲同意直接过来也是无用,最主要母亲并没有告诉他陆瑾被打了板子。
可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
看到二小姐来到院子里,原本冰冷的院子里一下就热闹起来,在这样一个严峻冷血的地方,家族的嫡小姐什么时候进来过?边上的武士,各屋里的下人都相继出来,一声一声的问安,有的打伞,有的则是赶紧帮着沈言溪扶起陆瑾。
也就陆瑾完全陷入昏迷,他要是清醒着,看见这鲜明的差距就知道,在这沈府,人与人的差距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别人做人,而他像条被遗弃的野狗。
沈言溪有些生气,再怎么说,陆瑾也是她名义上的夫婿,怎么可以就将他扔在水里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