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是去了何处?”本来有些羞涩的沈言韵看着陆瑾身上打湿的衣服也顾不上了。
“这不下雨了么,好多东西都晒在外面,不放心就到各局看了看……”陆瑾只想赶紧把这话题糊弄过去。
“那么多人的人在呢,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夫君。青竹,赶快帮夫君换衣……”沈言韵倒是想起来呢,现在光着身子怎么起来,昨天晚上的勇气也没了。
“夫人再睡一会儿吧,不用那么早起来。婶娘刚才还跟我说呢,她们也想睡个懒觉,叫我们别打扰他们。”
“啊?这怎么行……”沈言韵难为情道,她哪里不知道是婶娘故意这么说的。
过去她就见过婶娘一面,了解也不多,想着婶娘如此宽厚,心里倒也松了一口气。新妇到婆家,最怕婆媳关系不睦。只要对方是个讲理的,沈言韵倒是不愁。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再说我还想继续睡一会儿呢。”劳累了一整个晚上的陆瑾确实需要睡一觉。
让丫鬟脱了外衣,又随便擦了擦,陆瑾就直接揭开被子钻了进去。本来正看着夫君的沈言韵吓了一跳,还没叫出来就被抱了个满怀。
初始有些冷意,但很快便感觉到很舒适,但随着凉意的散去,沈言韵本能的嗅了嗅鼻子,这是妹妹的香气。
沈言韵倒也没有恼,心里反而有点感动。虽然刚才是随便说的瞎话,倒也是一番心意。毕竟他和妹妹的感情自己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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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着实又过了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但连日的阴雨却没有好起来,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对于整个天下而言,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又有新的变化。
首先是最晚起势的山南矿工在钟离千山的领导下势如破竹直下归州,归州是江西道西部城池,而江西道下游正是江北、江南、中南各道。
这伙嚣张的暴民不同于临海和东南道的农民和教民,据守在本地不断扩大势力。他们更像是过境的蝗虫,不计一城一地得失,也不驻守在某个地方,而是沿着澜江风卷云残的向东部而来。
钟离千山一旦攻下归州,接下来峡州、江陵、越州、鄂州,然后就到达了……江北道。然后很快便是江临。
起势最晚,但却攻势最猛,大梁朝廷甚至来不及调兵遣将就被人打的措手不及,澜江上游已经一片人心惶惶。
再说东南道的神道门,也在叶清黎的率领下连下多城,目前兵峰已经直达江东道南部一带。就连前首辅萧逸也要急匆匆的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