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陆瑾和沈言溪相对无言。
陆瑾是心虚,不知道说什么好。而聂无辞是生气,却又舍不得说他。
道理她都明白,可这一次一次的去到前线,她又怎么能放得下心?如果是不明白事理的女儿家,无论是抱怨或其他,总能有一样发泄出来。
可她是世家嫡女,是陆瑾的妻子,也是澜江水军的都督。就连抱怨的话也说不出口。
“夫君打算怎么遮掩?”沈言溪抬头问道。
“不是有夫人在呢么?要不就弄个重病在床?”陆瑾赶忙回道。
“过去倒还好,你现在招惹了太后,我能拦得住其他人,能拦得住太后?更何况听夫君的意思是又想撇下我自己去?”沈言溪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太后不是我招惹的……”陆瑾心虚的没敢看沈言溪。
“夫君是没招惹,就是好巧不巧的碰见了是吧?”沈言溪戏谑道。
“那以夫人之意呢?”陆瑾理亏,说话就不硬气。
“不管如何,夫君都休想撇下妾自己去。”沈言溪回道。这是她的底线,不容触碰。
“夫人,可不能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你当水军都督,不就是以防万一?”陆瑾急道。
“与妾何干?妾也不要那以防万一。妾就只要夫君……”沈言溪说着,泪水就充盈了眼眶。
陆瑾一看自己的妻子哭了,就更麻爪了。心想自己还真不是干大事的人,就在乎这儿女情长。只要沈言溪一哭,他就彻底没招了。
“现在不就是先这么说么,如果我到时候真要去,一定带上夫人好不好?”陆瑾起身抱住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