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还在发愣中,倒是旁边已经看完信的沈言溪怒气横生。
好个南宫影月,竟然敢威胁自己夫君!
是威胁么?肯定不是了,她沈言溪岂能干授人以柄那种没脑子的事情?
整个弑君事件她和太后一伙,一个靠着杀害皇帝让儿子登基的女人能威胁的了谁?
退一万步说,就算和南宫影月闹翻了,她说是就是么?证据呢?同谋呢?世道都快崩坏了,自己和夫君怕吗?沈家怕吗?
南宫影月这明显是以一个女人的方式跟他夫君撒娇诉委屈不说,又表达了特别需要她夫君的意思,只不过是通过看似胁迫的方式。真是好深的心机!
好歹是一国太后,那么不要脸的话怎么说的出来?反贼就反贼,为什么还小?你才小呢!呸!你才是贼!
“是有什么事情吗?奶奶能看看么?”
老太太本来不想问的,可看小夫妻两个表情就不能不问了。
“那个女人写的东西哪能污了奶奶的眼睛!”沈言溪抽过陆瑾手中的信纸就揉了起来,面上更是气嘟嘟的。
陆瑾瞪大了眼睛,你这行为加上语言,我不是就更说不清了吗?
人老成精的老太太哪里看不出来,自家孙女这是吃醋了!怎么办呢?装不知道呗。
沈言溪确实生气,相比于最后一句,前两句更让她生气。自己夫君怎么就负心了?哪儿小了?当然最主要是说话的语气她不喜欢。
“去,干嘛不去!”沈言溪气道。去了京都收拾不死那个女人!
“溪儿别闹。奶奶、父亲,反正也不是着急的事情,我和溪儿再想想。”陆瑾回道。
按照道理,陆瑾所有的资源都是在江州,他也从没有想过要去别的地方,但南宫影月那短短的几个字让他犹豫了。
那是对自己的埋怨,对自己的情思,也是迫切需要自己支持的期望。
陆瑾也能够想见,一个通过宫廷政变上台的太后,除了自家大岳父一派支持外,其他都不太好说了。恐怕每日过的战战兢兢。
沈言溪暗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让那个女人得逞了,夫君犹豫了。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谁也没有再提,就跟陆瑾说的一样,不是一个着急的事情。
你传召,我就得赶紧去?这可不是后世,像这种事情耽误上一年半载太正常了。
最起码去与不去需要好好盘算,就算去了,也不能这么光杆着去,自己的澜江水军呢?自己的澜江青年军呢?陆瑾不可能撒手。
从始至终,枪杆子必须紧握在手!这是高悬在陆瑾头顶的警钟,始终不敢忘记。
老太太话说的对,人一旦有了权利就什么都不好说了,失去权利同样也是。这就是生而为人的悲哀,想求一纯粹的世界而不得。
当夜,陆瑾与沈言溪抵死缠绵,不停的回报着这个女人罕有的勇气与爱意。
然后……沈言溪瘫了,陆瑾撞桌角了!
“你们多大人了,怎么能这么让人操心呢?”周曼云看着两人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