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能够想得开就好,这样小姐也能少一些担心。正好还有几件事情说给公子听。眼下到处都是战乱,商道不通,咱们无论是收粗盐还是售卖精盐……”梁慕雪坐下来说道。
她很想跟公子多说些心里话,想要安慰安慰他。可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自己的口舌实在笨拙,离了这些事情好像怎么也说不出口。
“梁伯父现在被朝廷再次起复,我听家里人的意思是梁伯父这几天就要去泸州上任?”等着梁慕雪把公事说了个差不多,陆瑾问起了私事。
“是,这都是公子的功劳,不然家父恐怕再无机会。”梁慕雪诧异的看了陆瑾一眼,过去公子是很少跟她聊私事的,两人之间似乎只有公事和生意。
她今天本来也是主要想说这件事,可总没有合适的机会开口,没想到公子主动提了起来。
“别这么说,梁伯父本来也是无妄之灾。我太平军现在已经抵达澜江入海口一带,这次怎么都要与神道门决一死战,也算是为梁伯父出了一口气。”
“是慕雪没用,就是想请公子带我去,都开不了口。”梁慕雪说着就低下了头。
“慕雪别这么说,不是沙场征战才叫有用,你管着盐业局诺大一摊子事情,军中的衣食住行哪个能离开暮雪的支持?要是没你,他们只能喝西北风了!”
梁慕雪听着陆瑾的话,心里才算稍微有些宽慰。家庭的波折和感情的坎坷,让这位过去的高门之女现在小心翼翼,就怕连这虚幻的念想也破碎。哪怕到了现在梁铭官复总督,仍然如此。
“公子……”梁慕雪抬头看向了陆瑾。
“嗯?慕雪想说什么?”陆瑾也有些无奈,都说多少次了,可到现在了仍然一口一个公子,要是梁铭知道了恐怕得拍死自己吧?
“我父母再过几天就去泸州了,我……”梁慕雪有些犹豫。
“哦, 是我疏忽了。”陆瑾一拍脑袋,这叫办的什么事情,过去也没时间细想,人家现在官复原职了,还能让女儿在这里做牛做马?
“慕雪放心,如果愿意管着盐业局,就是在泸州也可以,不过这些到底也是累人的事情,如果不想再碰了,明天你跟我夫人交接一下就成……”
“公子是要赶我走?”梁慕雪一下子就激动的站了起来,眼眶里垂泪欲滴,整个人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