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瑾也并没有摆架子,率全体将官在门外迎接,给了王道宗足够的尊重。
“形势危急,未能恭迎大都督,实在……”王道宗下车就笑着打招呼,好一个英武的少年郎。
“世伯,客气了!是晚辈来的匆忙,给世伯添了麻烦。”陆瑾急忙上前就抓住了王道宗的手,凡是世家中年,叫世伯世叔就对了,陆瑾现在可以说世伯世叔遍天下。
眼下虽是公务场合,但陆瑾执晚辈礼,这是表达亲近之意。
同样的话不同的身份书说出来效果就不同,如果陆瑾不是今日这份权势,那么现在这么说就是不知所谓的表现,但现在却不同。
“来的好啊,贤侄要是再不来,老夫怕是只能以死谢罪了。”王道宗借坡下驴。
“世伯勿急,进屋再说。”
一行人分别讲理后进屋坐定,王道宗这才将现在的形势跟陆瑾说了下。
总结为一句话,就是形势危急,城破只在旦夕之间。
“世伯没注意过钱塘入海口的动静?”陆瑾笑道。
“入海口?”王道宗现在哪儿管得了入海口,所以一脸懵逼。
“世伯,我太平军第一军,第四军共计十万水军从上月末已经从澜江入海口杀出,现在已经将神道门水军赶到了钱塘江以南……”沈言溪笑着解释了下太平军现在的用兵方向。
“溪儿说的是真的?”只要把私人关系一搭上,彼此之间的关系就亲近了很多。
虽然王永德在江州做过知府,但整个王家目前不属于江南门阀体系,也不在陆瑾的战船上,这也是陆瑾释放善意的原因之一,就是拉拢北地门阀王家。
“总督,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前几天贼人调了大量战船往东去了么?莫不是?”一个属官惊道。
“对对,原来是贤侄这里的兵马,我说这些贼人这几天消停了不少,老夫还以为他们搞什么诡计呢。”
钱塘在钱塘江北岸,和神道门隔江相峙。古时攻城也不是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打,各方面的条件都支撑不了这种烈度的战役。所以围困、休战这些都时常发生,谁也奈何不得谁。
“世伯放心,除了水军外,我太平军还有二十万兵马现在已经到达各地,正在向钱塘方向转进。估计再过五六日……”
“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