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钱塘江两岸格外静谧。
然而城墙上站着的江东总督王道宗却总感觉难以安心。
“总督大人,现在钱塘不光有归拢征兆的十万兵马,更有太平军五万人在此驻守。神道门新败,连好不容易打下来的钱塘都丢了,哪里来的胆子敢在此时来攻……”一个守将说道。
“杨军长怎么看?”王道宗没有回属下的话,而是问起了旁边的杨行知。
杨行知放下了单筒望远镜,叹了口气,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清楚。
“总督大人,以本将看来,神道门虽然退回到钱塘江以内,但兵马却并没有大的损失。而且现在退守南岸却再无动向,必然有着图谋。”
“但到底是什么图谋,本将还未参透,要说想着在此进攻钱塘,那轻松妻城又是何故?”杨行知拧眉道。
“杨军长说的是,神道门进不进,退不退。几十万兵马就一江之隔,城中军民都元气大伤,防也不是,不防也不是,这才是我心忧的地方。”王道宗面对太平军也拿不起总督的架子来。
“总督大人不是已经安排百姓往北撤离了么?”
“话是这么说,可故土难离,还是有很多老百姓不愿意离开。而且就算离开的人也得逐一检查,否则万一漏了神道门的内应过去,可就麻烦了。”
“总督大人顾虑的是,不过大人放心便是,以大都督之意,我军当稳住钱塘江以北,不可冒进。我军几十万兵马部署在各处,神道门未必敢再来。”
杨行知话虽这么说,但内心也一直焦躁不已,可他作为钱塘现在实际上的军事主心骨,却没法把这种心思表现出来。
“那就……不好,教贼攻上来了!”王道宗本是随便的看一眼,没想到江岸火光大起。
杨行知急忙举着望远镜向岸边看去,果然见大批神道门教徒趁着夜色已经上了岸。杨行知无奈的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没想到这些人真是不挑日子。
“王总督早些下去吧!”杨行知行了一礼。
“杨将军只管下令便是,本督身为一道父母,怎可望风而下城楼?”
“好,全军备战!”
随着杨行知的一声令下,各种旗帜开始纷纷飘动,在警钟和急促的哨音中,城楼上的兵将纷纷被叫起,在懵逼中就被各级将官哄上了城墙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