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方的草原就不行了,草原的边境有一条高耸的山川,北方叫耶蓝,天子治下则称为狐。
虽说读法不同,但表达的意思是同一个,都是说山上有很多狐狸和狼。
中原称做狐山还有另一个隐晦的意思,北方都是胡人,而他们是天子子民,面对胡人时有着深深的优越感,隔开他们的边界自然也该以胡命名。
但胡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穷困交加,秋天就来劫掠燕虞唐梁四国,不论抢走多少东西,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在一次谈判上,胡人的大单于提出胡人是蔑称,要求几国改了狐山的名字。
虞国的使臣则笑着说:“非是我等蔑视可汗,而是狐山之名源于山上多狐狸野兽,并不是对可汗的侮辱。”
几国可以自己把狗脑子都打出来,但面对外族时出人意料的团结,他们异口同声地表示我们非常尊重可汗,闹得大单于也不知说什么好。
就这样,中原和北方草原打了千百年也没有分出高低,中原有钱有粮,可草原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命和贫瘠的土地。
为了活着,他们年复一年地南下,不管得手与否,都会损失大量人口,草原的压力降低了,剩下的人生活也容易了。
草原就像额头上的青春痘,不要命,纯恶心人,打的各国都很烦。
认真起来似乎没那个必要,给他们物资又会传出自己向外族低头,不配做天子子民的流言。
而且列国至今不知道草原胡人从哪里来,他们过个几十年就会换个新面孔,之前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语言更是不通,只能每年派些军队保护边境。
盛夏也是虞国最好的时节,作物开始成熟,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而崔祁现在十分悠闲,他为了自己的心脏和霁儿的心理健康,把教育孩子的事宜全权交给姬琮,正好也转移他的注意力,别总想着过去那点不好的回忆。
崔祁认为自己的安排非常合理,他不日上三竿绝不起床,摆足了无业游民的架势。
这日他突发奇想:“阿霖,我要去趟北方。”
姬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霁儿练习突刺,他随意答了句:“阿祁喜欢就去吧。”他面对霁儿时脾气要比崔祁好多了,教学也更有耐心。
“好吧,好吧。阿霖,你现在真是有了霁儿就忘了我。”
崔祁故作不满,姬琮却很认真:“阿祁来虞国这么久一直都在忙我们的事,也该出去看看这个天下了。”
他其实一直以来都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好友,要不是他,崔祁也不用这样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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