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王坐山观虎斗不同,老梁王对自己的儿子非常猜忌,他们彼此之间不像至亲,倒像仇敌。
大殿内只剩下四个公子,原本奴颜屈膝的六公子突然暴起,砍掉了中年人的双手。
他狞笑着,秀美的脸也再无温顺之色:“二哥,我忍你们很久了,凭什么,出身是我能选的吗?”
“都怪那个老色鬼,阿娘生得好便强迫她,她不愿意的,哪怕出宫后嫁个农夫,嫁个奴隶都比跟着他好,可为了我,她还得忍着。”
一直沉默的五公子也大哭起来,他性子软,母家又强势,这才加入到夺嫡之争,他之前都要被吓死了,见了血才回过神来。
“哭什么!”
四公子恢复了仪态,他也是被欺压的人,可最后也成了施暴者,贱种,到底谁是贱种,明明都是人,为什么要这样彼此攻击?
他想不明白,从小被骂的次数多了,好似自己真的是自甘下贱一般。
中年人望着不停流血的小臂,他眼前一阵阵闪过母亲的模样和幼时快乐的日子,那时大家都不明白什么是贱种。
大哥带着自己的弟弟去看小马,他高兴地抚摸着柔顺的马鬃,大哥笑着介绍每一匹马,他也认真听着,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想着想着,他眼中的贪欲消解了,原来自己要死了啊,大哥死的好凄惨,他的模样大概也不好看。
“我不争了。”
他高声大喊,随即倒在地上,脸上沾满了鲜血。
“真无趣啊,都说了能屈能伸才能活的久,你们都不信。”
六公子踢着死去的哥哥,他已经做好了继续做奴仆的打算,没想到二哥这么不中用。
他可不像七弟那么刚烈,他母亲从小就告诉他活着才是第一位的,熬死所有人自然就出头了。
大殿满是血腥,崔祁忍着恶心继续等待,五公子上位就是母家的傀儡,最终的胜利者只能从六公子和四公子中产生。
五公子已经吓得瘫软,他年纪小,第一次看到尸体就是自己的亲哥哥,这份冲击力可想而知。
没过一会,他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俨然是犯了病。
可惜他的哥哥没心思看他,他们是舞台上最后的演员,现在戏要落幕了。
“四哥可要留弟弟一命啊。”
六公子依旧是那种刻意的语气,他平时都要悄声,生怕打扰到父亲和兄长惹来责骂,久而久之也不习惯用正常的方式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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