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祁的睡眠质量特别好,几乎是倒头就睡,也不怎么做梦,一梦一醒,又是一天。
燕国的八月已经该穿厚衣裳了,清晨更是格外的冷。
崔祁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打个哈欠,伸伸懒腰,戴好发冠,去客栈后院的水井洗漱一番后再次坐到了昨晚的位置,要了碗粥和一碟咸菜,慢悠悠地享受着。
吃着吃着,前方的桌子突然倒下,崔祁慌忙护住自己的碗,伙计也急匆匆地赶来了。
“客人怎么了?是早饭不合胃口吗?”
“本公子耻于和此等人共席!”
崔祁听出是昨晚那个气势凌人的少年,也来了兴趣,饭也不吃了,专心致志地看人吵架。
吵来吵去,那个中年人率先道了歉:“对不起,是我碍了各位的眼,我这就走。”
他正欲离去,手上却出现了一块青色的布条:先去树林里躲躲,等他们走了再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虽然不知道是谁所为,但他还是乖乖按照布条上的话离开了客栈。
而他一离开,那少年也觉得无趣,一行人用过饭后结了账也离去了。
崔祁尽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在那群人离去不久,中年人戴着满身黄叶又进了客栈。
他迷茫地扫视过店里的客人,想不出是谁要捉弄自己,却没注意到崔祁已经绕到了他身后,面带得逞的笑意。
“不用找了,是我。”
崔祁从背后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把他吓得不轻:“何方宵小敢在此作乱?”
他强自镇定,转过头去,却看到一个面容清俊的青年人。
好看的容貌最能迷惑人,赵婴和崔祁都利用了这一点。
那中年人见崔祁生的俊美,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原来布条是先生所留吗?我与先生素昧平生,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见教谈不上,只是认识一下而已。”
崔祁重新坐在之前的位置,要了盘羊肉和一个白馍馍,沏了壶茶,和中年人面对面坐着。
从崔祁那接过茶杯,中年人一口喝尽,他这才说道:“先生是想消遣我吗?我虽落魄,但也不是任人羞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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