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延年笑道:“这东西好做,也容易卖出去,比起其他的主意更有可行性。”
最后崔祁顺了几串香肠,又给了卢延年一个主意:“卢先生,如果把菽磨碎过滤,再加上些甜味,热腾腾的,很适合早上卖,配上锅盔干饼也更容易咽下去。”
卢延年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其中的商机,他拜谢道:“崔先生天纵奇才,在下五体投地。”
“不用谢我,到时候请我喝一杯便好。”
崔祁哼着小曲,路过香肠摊子时特意向老板展示了背上的香肠,老板震惊了:“这位先生,您的香肠是从哪来的?”
崔祁笑笑:“是你主家那来的。”
他讨完嫌后便扬长而去,徒留一个蒙了的老板。
对于云姬的生辰,她自己是不怎么在意的,按她的话说:“年年都要过,没必要隆重,大家一起吃顿饭就好。”
崔祁笑道:“不行啊,没有过生辰的借口,我怎么吃蛋糕啊。”他这话一出,几人都笑了。
吃甜食是崔祁不变的爱好,之前总有论调说甜食是女子才会喜爱的,但不论男女,身体都是需要糖分的,因而吃糖是人类身体的刚需,和性别无关。
北方的习俗是要吃半个正月的饺子,吃到初五,姬琮终于爆发了:“阿祁,饺子是好吃,但是连吃好几天也不是个事。”
崔祁放下筷子:“是吗,我二十多年来的正月都是这样过的。习惯了。”
捱到初六,餐桌上终于不再是饺子,而是蛋糕,因为云姬不让买蜡烛,崔祁插了几束山间采来的梅花:“生辰快乐,夫人。”
他用了个法术,梅花的香气瞬间爆冲,但又不至于呛鼻子,院中枯黄的桃树也开出一树桃花。
他们唱着生日快乐歌,云姬不禁落了泪,这还是离家后第一次感受到被重视的感觉,真的很好。
没到十五,公主息回来了,她瘦了不少,圆润的面颊都凹了下去。
琮担忧地问道:“姑姑这是怎么了?”
公主息直接跌坐在地上:“南方的蛇全部消失了,线索断了。”
“因为我已经抓到幕后真凶了。”
崔祁给公主息一杯温热的茶水,她一饮而尽,随后才反应过来:“崔先生怎么不与我说?”
崔祁挠挠头,有些窘迫:“事情太多,忘记了。”
他这些日子先是决斗,后来又是霁儿和唐国的事,零零碎碎的小事更是不可计数,是以他忘记了外面还有人等着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