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临渊有这样的本事,你这《百草姑娘》把盐都迷倒了,太子也赞不绝口。”
赵婴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崔祁写的短小精悍,因而这书很薄,半个时辰就能看完。
哈哈。崔祁干笑两声,他并不擅长卖弄文字,此次是不得已为之,再写可不行了。
两人打了个哈哈,赵婴才说道:“秋风起的时候,大王就不行了,临渊可还有其他延寿之法?当然不会违反天道的那种。”
“除了自己修行,其他的长生之术都有违天道,我也没办法了。”
崔祁对唐王元的观感很复杂,但他的死必然会引发动荡,延后这场浩劫也是唐国朝堂共同的心愿,但崔祁已经无计可施了。
天要你亡,他不过一个小小修行者,哪里能与天道抗衡呢?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
赵婴面露黯然:“我知道了。”
他这两年一直都在拼命,为的就是和时间赛跑,可人哪里争得过时间?
他随即话锋一转:“说起来临渊当初劝西域西迁也是一步妙棋,咖啡简直是唐国官员的救命水。”
“只是想争一条活路罢了,算不上妙棋。”
崔祁当初劝小和去西方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但绿洲的退化和风沙的侵袭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存,后来他是真心想帮助这个坚韧的部族找到新家园。
唐王将死,这是一个政治信号,该换新的靠山和大腿了。
而和唐王元绑定太深的人不是闲居就是做好了准备,韩鱼重病不肯服药,王后则日复一日地发疯。
唐王终于决定网开一面,放走了自己的嫡长子。公子不识背着行囊出宫时,只有他的母亲和妹妹来送他,可他丝毫不以为意:“母亲,瑰,珍重了。”
作为一条咸鱼,还是身份敏感的咸鱼,去乡下种地或许比在洛京磋磨更好些,王后也难得清醒:“好好活着,别出现在王和太子的眼前。”
瑰也告了别:“大哥,乡下艰苦,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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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潜台词是,这是母子三人一生中最后一次见面了,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化作一句保重。
“我走了。”
不识的声音很轻,日复一日的漠视他早已习惯,此后的他不再是公子不识,而是李识,一个普通的村民,至于那个占了嫡长的公子则突发疾病暴毙。
这也是唐王难得的温柔了,不识无才,王后愿死,而太子也在妹妹的求情下答应放过自己唯一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