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白竹没什么印象,无论哪一任唐王都把他看的死死的,让他只做王的宝剑,其他无关之人都不能涉及。
上一个不敬公主的已经死了,白竹忙不迭起身行礼:“贸然来访,还请公主见谅。”
有瑰在话是没法说了,白竹只好寻了个借口匆忙告辞。
“恨大王吗?”
瑰淡淡地问了一句,夏释之却如临大敌:“能得大王看重已是三生有幸,可不能妄言。”
他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可瑰没有放过他:“恨吧,我告诉藏形不要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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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释之这才落泪:“母亲固然有错,可腰斩太…”
瑰打断了他:“按照新法规定,她不死就要去边关做奴隶,长痛不如短痛,死了也好。”
她自己都时常怀疑活着的意义,曾经的怜悯之心也在唐王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下消失殆尽。
再者死去的人又不是她的母亲,值得她在意的人只有大哥了。
不过大哥比自己通透多了,在乡下也能活的很好,她只住了一晚就浑身起疹子,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们从始至终都无话可说,瑰学的是法家,可夏释之却是儒家的拥簇,两人方方面面都存在分歧,能住在一个府邸里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
夏释之觉得自己很傻,他应该在选择唐国的时候放弃家族,这样大家虽说不富裕,却也能活下来。
尤其是母亲,她死时该多么痛苦多么无助啊,腰斩是不会立刻死去的,心脏还会跳动相当一段时间,他不敢想下去了。
如果断头台上是不相干的人大概会有人看热闹,有人惋惜,有人不忍看,但要死的人是自己的亲人呢?
夏释之捂住脸,他不再是荀夫子的弟子了,儒家最重孝道,母亲被杀还能继续为官是大不孝,而他就是那个不孝的典型。
瑰回去继续看书了,她原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