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私人光脑手机发出的消息，迟迟没有被回复，心情愈发不好了。

季萧直白的话语，直接把秦惠的脸色说的煞白。

秦惠想确实是这样，在她家最困难的时候，一段交易，一纸合约。

“那我能知道原因吗？冒着风险跟我换身份信息的原因。”秦惠眼里的带着点希望，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想到。”季萧正说着，就看到秦惠身后突然出现的路锦，眼神瞬间回温，想要喊她。

路锦直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给季萧回了消息，让她先解决好自己的事。

路随跟在路锦后面，看到自己姐姐的表情由阴转晴，内心咂舌不已。

刚刚还一副恨不得揍死自己的样子，现在还可以回信息了，看来他带路锦来对了。

秦惠看到季萧转变的神情，僵硬了一瞬，从来没有看到过季萧对谁有这种表情，转身看去，心里了然。

果然，只有路锦能让季萧露出这种温柔的表情，跟所有人都不同。

“我知道了，但还是谢谢你，季萧。”秦惠说完，强硬的让自己扭头，回到自己家，偷偷流泪。

秦惠听到了季萧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自己可以活的更好，不需要依附任何人，但我不行。你一直都很优秀。”季萧想着，算是仁至义尽了。

没有任何犹豫的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走去。

季萧一直都知道，路锦的世界里不只有自己，甚至没有自己她过的也不会差，只是自己不能没有她，所以感情里她是一个下位者。

秦惠忽然清醒了，那几年，她经常会没事找事的偷偷去学校找季萧，在她面前刷存在感，跟季萧倾诉自己的事。

季萧那个时候是什么反应，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个字：嗯。

多么敷衍的一个字，她却可以高兴很久，虽然错失了两年的入学机会，但季萧的补偿完全可以让她生活一辈子，而且两年过后，她还得到了别人都羡慕的深造机会。

那个时候她自以为有所不同，时不时故意出现在季萧在的艺术学院，季萧从来没有主动理过她，但也不主动让她离开，才让她产生了妄念吧。

后来她从戚启的口中才知道，原来季萧是为了艺术学院的女孩才学的艺术，跟她做这个交易。

想想也是，季家的人，怎么被允许学艺术。

季萧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艺术学院的女孩，所以给了她错觉。

原来那个女孩就是路锦，她自认为各方面都不比她差，输在了哪里呢？

今天她算是知道了，季萧说没有路锦活不了。

她把那个冷漠至极的人当成了救命稻草，黑暗人生里的一束光，其实她在季萧眼里就跟别人没什么区别。

季萧是她惹不起的致命的如同毒药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