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之际我骤然回过神来，脑袋嗡的一声炸响，浑身上下如同过电一般，从脚底麻到头皮，手臂上肉眼可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凤凌天就是那精怪！疯子就是凤凌天！

虽然这个想法十分大胆，可仔细一推敲不无可能。

首先精怪已经能够化作人身，即便幻化成凤凌天的模样未尝不可。

其次在蛊门与凤凌天相见时我和沈灵厌都发现他身上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妖气，而这妖气正是精怪身上才会散发出来的气味。

最重要的一点是李慕白说见到疯子时他浑身上下已经变成血葫芦，面部重度毁容，根本看不出本来面貌。

而他的舌头也缺失了一部分，除了咿呀乱叫声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假设疯子就是凤凌天，精怪要想瞒天过海将其代替就必须让李慕白等人认不出他，毁容断舌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一来李慕白等人无法根据模样判断对方身份，也无法从对方口中得知凤凌天被替代的消息。

李慕白曾说凤凌天从洞内出来之后性情大变，不光变得残忍暴戾更变得荒婬无度，若凤凌天当真被精怪替代性格突然发生变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精怪藏身洞中害了这么多条人命，其本性与现在的凤凌天没有丝毫差别。

还有一点凤凌天先前并不会道法，可回到蛊门后立即在密林中布下血衣百尸阵，这是邪门歪道才会使用的道法，如果凤凌天当真被精怪替代这一番作为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综上种种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凤凌天，我敢断定现在的凤凌天根本不是三年前的凤凌天，而是藏身在这洞中残害无辜的精怪。

只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想不明白，既然精怪已经将凤凌天替代，那么他为何不将凤凌天直接杀死，反而要毁其容貌断其口舌，然后将其关押在地牢中。

虽然凤凌天面目已毁口不能言，但他只要活着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这对于精怪而言十分危险，我想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