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道:“好。”
祝长晋微微松开她,询问:“那个苗疆女子没说什么时候才能行房吗?”
“她叫桑竹。”
“她没说吗?”
俨然是没将她的话听进去,时蕴无奈道:“说了,但因为先例不多,没有参考价值,保险起见,还是等生了再说。”
祝长晋被驱使的欲望和理智斗争了一番,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说道:“算了,也用不了多久。”
其实还是挺久的,也是十月怀胎。
时蕴心里默默的想。
她陪着他用了午膳,期间照料着他的口味,哄着捧着,好一番缠绵后,才得以带着满身痕迹离开。
回去沐浴了一番,下午还要去蔺家点卯。
蔺奕湘本就是个安静的人,在有了身孕之后更是如此,大多时候都只是静静的看书,为了不过于操劳,府上的事也基本交给了亲信去打理。
再不济,还有时蕴给他做参考。
她没让下人通传,兀自在门口看了半晌,没忍心打断蔺奕湘的看书。
不得不说,不愧是时蕴觉得最好看的人,即便是如今,坐在那晒太阳的模样,也分外勾人。
蔺奕湘察觉到她到来,眼底流光微动,侧目朝着她看了过来,轻笑道:“怎么来了不做声?”
时蕴道:“看你看书很入神,不知该说什么,就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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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扶手要起身,时蕴连忙上前扶他,询问:“要做什么?”
蔺奕湘道:“大惊小怪,只是坐久了,想起来走走。”
两人聊了许多,其中时蕴最担心的事,无外乎是:“其实我一开始没想过会有孩子,也不知要如何去抚养孩子。”
她很小就跟随山长在书院,山长会教她学识,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却没法教给她感情方面更深层的东西,没法给予她爱人的能力。
“你无需去考虑如何抚养,你是大山的孩子,有与生俱来的爱人的能力。”蔺奕湘道。
“况且,孩子并非你一个人的,该考虑的人,也不该只是你。”
蔺奕湘望着她,说道:“说来卑鄙,但不得不说,你的那次消失,我们是真的怕了,怕你再也不回来,怕此生不复相见。因此才会去找你,才会想留下你的孩子,因为你是个会负责的人。”
时蕴怔愣了半晌,说道:“我之后,就算去哪,也会告诉你们的,但我真的,不想被困在金丝笼里。”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下午小憩,是两人一起的。
时蕴回到自己府上,只找到了在药房拿兔子练习剖腹的知音,她有些疲累的问:“桑竹呢?”
知音随意道:“在青楼吧?你还不知道她那人,啧,你也是心大,敢将她给带来京都。过两个月,京都怕是到处都是有孕的男人。”
桑竹没有什么贞洁的意识,她单纯看不惯女子为了一个爱字要死要活,也看不惯男子抛妻弃子逍遥自在,于是免不了要弄出些动作来。
京都几乎被她给搅的天翻地覆,但又没人拿她有办法,时蕴整日要给她收拾烂摊子。
但能有什么办法,这么个祖宗,到时候三人生产离不开她从旁协助,只能供着了。
更重要的是,桑竹还撩拨到慕云卿头上去了,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跟时蕴说:“他确实是个汉子,但他直接让人将我丢门口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