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说德语?”陈歌问我。
“我在德国留过学。”
“慕尼黑大学?”
“你怎么知道?”
“来德国的,一般都是这个学校。为国争光。”
前面那句话我认同,后面四个字,我倒听出了一点讽刺的意味。中国人爱做阅读理解,可能是我过度解读了他的意思。
我接过蔷薇,“多少钱?”
“二十六马克。”
陈歌付了钱,我们离开这里。花店左转的第二个路口,我又见到了那个蔷薇女人。
她瞥了一眼我手里的蔷薇,“您也是中国人?”
“对。”
“您也喜欢蔷薇?”
“算不上喜欢。”
她的眼里有一束淡淡的光熄灭了。
“可以问一下您的名字吗?”我开口。
“蔷薇。”她平静的眼睛目视着前方,又转过头,那双眼睛对上我的眼睛,“张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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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
“何时共泛春溪月,断岸垂杨一叶舟。”
好久没听到纳兰性德的词了,上次读的时候还是在高中早自习。
绿灯亮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她就抬脚向前走了。
柏林今天的天气不太好,这么一会儿就飘起了点细雨,蒙蒙的水珠洒在脸上,伦敦的人总是湿漉漉的,今天的柏林也是。
蔷薇消瘦的身材撑不起她身上那件宽大的羊绒大衣,衣摆飘在风中,她朝右走了,彻底消失在烟雨蒙蒙中。
“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