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的,都过去了,我没有那么脆弱,要是真的不堪一击,我早就结束自己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死,要是死了,就白逃出来了,我得活,活着,是一切希望的来源。”
“我又从贫民窟跑了出去,万幸,我没有怀孕。我遇见了一个老修女,跟着她学习德语。80年,她突然问起我的生日,我第一次知道有生日这个概念,她向我解释什么是生日,在他们的眼里,生日是美好的,是应该去庆祝、祝福的。我这才后知后觉,我那两个弟弟每年都有一天可以吃到一条清蒸鱼,原来这就是过生日。我和妹妹没有生日,在学校里我也是埋头学习,与人也不怎么交流,所以为什么呢?我当时在想,为什么我不能有生日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1978年10月25号,我把这一天当作我的生日。”
“是你被……”我隐约猜到了一些。
“对,是我被轮奸的日子。这一天,才是新生。是我新生活的开始。”
“生日快乐。”陈歌说,我抬头看了一眼日历,今天刚好是10月25号,“生日快乐。”
“谢谢。”
“今天别走了,留下来吃饭,尝尝我的手艺。”陈歌的语气都变得温柔了许多,在听了蔷薇的故事后,我们两个明显的有些不知所措,想做些什么来弥补她。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是男人,而她的伤害,一半以上都来自男人,还有一半来自封建的父权社会。
“不问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她笑起来,自问自答:“本来想叫我凌霄,因为凌霄是低贱的花,但后来奶奶说蔷薇好养活,浇点水就能自己活了,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蔷薇,张蔷薇。”
“有德国名吗?”
“有。老修女本来给我取名叫Schwarz,但后来我给改成了Neumann。”
“什么意思?”陈歌偏过头在我耳边小声问。
“Schwarz,施瓦茨,意思是黑头发的人,她本来想根据你的外貌给你取名字,但是你改成了Neumann,诺依曼,意为新来的人,但我想你更倾向于把它翻译成新生者。名字和生日都很好。”
“没错。”
“那就更应该留下吃饭了,为了新生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