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一出电梯,就看到白芷蓉等在门口。
她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她有点孤独地倚着门像是等了很久。
盛谨言走出电梯的声音,让白芷蓉为之一震。
她提着保温桶晃了一下,“谨言,你怎么才回来,我给你做了手擀面。”
盛谨言觑了一眼自己的房门,“你来多久了?”
白芷蓉咬了下嘴唇,很有几分委屈,“两个多小时了。”
盛谨言走了过去,没有开门的意思,“你找我有事,可以打电话,没有必要在这等我。”
“我刚回国也没事,索性就过来了,我怕你在加班,”白芷蓉善解人意地笑着,“打扰你工作,岂不是我的罪过?”
她莞尔一笑,看向了门锁。
盛谨言觑了一眼白芷蓉手中的保温桶,不冷不热地说,“我吃过了。”
白芷蓉笑容僵在脸上,她抬头看向盛谨言,“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盛谨言摇头,“孤男寡女,不方便,而且我怕容琳不高兴。”
白芷蓉紧绷着嘴唇,死死地握紧了保温桶的手柄,“大家都是成年人,难道成年男女就不能是朋友?”
“可以是朋友,”盛谨言垂着眉眼,“但要有分寸感,这个时间你进我家不合适。”
盛谨言阔步往电梯走,“走吧,我送你回家。”
白芷蓉气闷地闭了闭眼睛,稳着心神跟在了盛谨言的身后。
她嗫嚅片刻,又说,“谨言,我觉得你变了,变得不可理喻。”
“嗯?”
盛谨言眼中闪过不快与阴狠,“人都变的,你也变了,变得....”
‘不择手段’四个字,他没说出口,他觉得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他倒要看看白芷蓉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来?
盛谨言生平最恨别人算计他,他没想到在他身边多年的白芷蓉也在算计他!
他和容琳确立恋爱关系,她自杀要挟;容琳答辩当日,她出现扰乱容琳心绪,他真的很想知道白芷蓉给盛必行的投名状是什么?
是他盛谨言这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受制于她的活傀儡?
盛启山想要盛谨言找个家世相当的女人是为家族荣耀,而盛必行却只认白芷蓉一人。
显然,盛必行觉得白芷蓉可以依仗那一身伤疤和几年陪伴治疗拿捏他盛谨言一辈子,这才是盛必行想要的。
盛谨言想到这,眉头紧皱,按了电梯,“进去吧!”
白芷蓉感觉很不好,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你还没说完,我变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