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旁边却有人看不下去,出口骂道:“你说什么混蛋!不要以为你们花田家最近靠着占领几处好地方,吃的膘肥体壮就可以目中无人!”
“什么?你们波多野家怎么有脸说我们花田家?你们这些老师出身的人也学别人到这里来打仗,丢人现眼,还是赶紧回国去做你们蹩脚的人生导师好了!”那名花田家的将领不屑的骂了回去。
“好了!不要吵了!你们都不顾贵族的尊严了吗?”筱义左兵卫被这些家伙吵得脑瓜仁子疼,用手捏着眉头不满的闷哼了一声,制止了这些将领的争吵。
他其实也担心进军缓慢被岸田弘毅抢了先手,到时候恐怕就捞不到什么好处了,现在这些小势力的将领们都开始纷纷恭维岸田弘毅,一口一个岸田君,如果到时候岸田弘毅打下了宁城,声威大震之下,再随便给些好处,这些小势力的将领们还不狗颠屁股似的为他效力?那自己这个联军指挥官岂不成了摆设,之后说话可能比放屁也响不了多少,那谁还会听自己的?
但是他对于天国大军的退败其实也抱有一丝怀疑,之前那位皇太女攻城掠地一路打的鹿野明城、渡边守义等人毫无还手之力,现在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居然节节败退,一副兵败如山倒的架势。难道真的是像这些将领所说的是因为偷袭侥幸获胜?如今在正面对战中因为战力不济而毫无办法吗?偏偏自己派出去探查宁城方面虚实的斥候又迟迟不回,让他如何决断?
“报!~”就在筱义左兵卫踌躇不决的时候,一名斥候响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斥候闯进营内,单膝跪地,向筱义左兵卫俯身行礼,口中急报道:“启禀大人,我们已经探明,宁城的天国大军在三天之前就秘密出了宁城向北而去,那位天国的皇太女也已经随大军离开,此刻并不在宁城之内,宁城方面的天国军队就只有留守的五千守军和已经溃败的左英升前锋两万人!”
“什么?!”筱义左兵卫听闻禀报,脸色一阵变幻不定,很快他懊恼的一拍面前的桌案,心中暗恨自己错失了良机。
天国大军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后方的问题,怕被自己一方知晓,才偷偷离开了宁城,连已经溃败的前锋都不顾了,直接就向北而退,不是冀北来攻就是凉州来袭,所以才急急退走。而自己却在这里犹豫不定,白白耽误了几天的时间,再不有所行动,宁城恐怕真就被岸田弘毅攻下来了,到时候自己连一口汤也别想喝上。
想到这里,筱义左兵卫不再犹豫,急忙朝众将吩咐道:“传令,全军拔营起寨,火速向宁城进发!”
“哈哈,出发啦!去宁城,快!”
“快啊,慢了就吃不上肉了!”
下面的各路将领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急急跑出了主帐,去传令自己的军兵收拾军资物品准备拔营起寨。
就这样再无所顾忌之后,七万倭桑瀛联军呼呼啦啦的向宁城方向而进,而这些联军多达十多股势力,在得到可以进军宁城的消息之后,都想尽快赶到,再也顾及不上什么行军队形,并且各自行军速度又各有不同,大军渐渐分散开来,就在这通向宁城的旷野平原之上拖拽出一条条狭长的行军队伍。
波多野宗带着自己的队伍一路急行,已经远远将各路人马甩在了身后,波多野家的军兵都是轻步兵,身上装备的都是彩色的皮甲,也不像七大藩主的藩军身后都背有一杆指物旗,而是每百名士兵才有一名执旗手,兵器也大多是木杆铁枪头的长枪和轻型的野剑,身上没有多余的累赘,跑起来自然比其他人快的多,一路上除了夜晚必要的休整其余是毫不停留,已经是遥遥领先,不由让波多野宗心中一阵得意。
自从筱义左兵卫下达急速行军的命令,已经过去了两天,波多野宗估算了路程,最多明天就可以到达宁城地界了,只要自己抢先达到,再打好和岸田弘毅的关系,那宁城一旦被攻破,自己怎么也能捞到不少的油水,想到这些美事他不由又命令部队加快了些许速度。
可就在他带领波多野家的军兵向前行进之时,就感觉有一阵隆隆的响声由远而近袭来,让他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赶紧勒停了自己的战马,朝手下亲兵喊道:“警戒,我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就听见远处巡哨的倭桑瀛军兵慌乱的大喊:“快跑!骑兵!好多的骑兵!是天国的骑兵!”
“哎呀我去!”波多野宗听闻此言,脑瓜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这也太特么坑人了,哪来的天国骑兵啊?自己火燎腚似的跑了两天,眼看再有三十里就可以和岸田弘毅的大军汇合了,可可就遇上了天国骑兵。情报不是说天国的主力都已经北撤了吗?怎么在这里出现了,难道是所剩的残余?
可当他看清楚迎面而来的是黑压压一片骑在战马之上涌动的人头,他不由在心里对筱义左兵卫的情报破口大骂。“主力北撤,撤你妹!你那斥候纯牌的白内障,瞎么虎眼的货,眼前这足有上万的骑兵是他娘的天上掉下来的吗?混帐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