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刚才已经连问了两遍,均是无人答话,一个个只顾低头不语,仿佛木雕泥塑一般,估计心里都在祈祷自己不要点名点到他的头上,赵林如何不气,他眉头紧蹙,冷声开口问道:“怎么?你们没有一个人敢于去和那霍清明交战吗?难道要我这个主帅亲自去与那厮交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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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闻言,无不是面带羞愧之色,后背齐齐出了一层的冷汗,就在无人答话之际,旁边上首端坐的何无疑开口说道:“大帅,不必忧虑,霍清明虽勇,但只是一时得胜,其兵只有五万,不敢攻城,我观此人心高气傲,必是有勇无谋之辈,待我用激将之法激之,其必出战,我军可诈败佯输诱其来追,先伏两军于左右,待其追来,而后围而歼之,我军是其数倍之众,他便是战神在世也不能幸免!”
赵林及众将听闻何无疑的计策,脸上均是露出一丝喜色,赵林即命冀北大将匡明明日统兵前去搦战,又命提前伏军两侧,只等匡明将霍清明诱至此处便围而歼之。
待到第二天上午时分,冀北大将匡明顶盔掼甲罩袍束带,骑跨一匹黄骠马,手持一条混铁枪,统领三万军兵来到霍清明营寨之前搦战,霍清明正在大营内巡视,便见斥候来报说是冀北军一员大将统兵前来搦战,霍清明不由一阵诧异,心中暗道这冀北军被自己大杀一阵,不但折损七八千兵马,还损失了一员大将,如何还敢主动前来挑战?
但是既然打上门来,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于是霍清明穿戴整齐,命人迎战,只听大营之内一声鼓响,朝廷前锋大军山呼海啸冲出大营分列两侧,霍清明催马持戟而出。
只见对方有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有两三万之众,为首一员大将,头戴银盔,身穿银甲,背罩披风,腰系玉带,足蹬战靴,骑跨战马手持长枪,正一脸不屑的傲视自己一方。
霍清明催马向前高声叫道:“你是何人?敢来送死!”
匡明见霍清明来到近前,心中一阵打鼓,心想你小子别一时激动冲过来给我一下,我可没有谢雄郢那两下子,就是有也不是你的对手,我赶紧说完该说的,做完该做的,转身就跑,可不能在这送死。
心中想罢,匡明强做镇静,一脸不屑的答道:“我乃是冀北大将匡明是也,前番你前来挑战,我不曾在营中,才让你斩将立威,今番我押粮已回,知道你在此处,专门前来擒你回去,给谢将军报仇雪恨!”
霍清明听罢匡明之言,心中大怒,心说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口出狂言,此番叫你下去陪那个该死的谢雄郢,于是大喝一声纵马向前,挺方天戟向匡明刺来。
匡明见霍清明果然动怒,也不敢大意,跃马挺枪前来交战,二人战不十合匡明便是被杀得满身是汗,只得虚晃一枪拨马败走,他怕霍清明在后射他,披风之内刻意暗藏了一面铁盾遮住后心,以免步了谢雄郢的后尘。
霍清明见这厮战不十合便转身败走便催马追来,身后大军也是随之冲杀而来,追出里许之地,见匡明只顾逃走,不敢再战,霍清明便停住战马想要率军回营,不想那匡明再次反身前来,一通叫骂辱及先人,霍清明如何能忍,不由心中狂怒,一时也忘却了穷寇勿迫的道理,他挥军急急赶来,定要将这匡明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霍清明的大营距淮安城五里之地,半路之上有一处狭窄林地,中央一路正通淮安,两侧均是茂密树林,冀北伏兵正是埋伏在此等待,匡明率军穿林而过,霍清明随后赶来,见匡明就在前方不远于是喝令急行而进,正待行军,只听一声鼓响,两侧密林之内涌出数万冀北军兵,手持利刃蜂拥而来,霍清明之军没有任何准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霍清明也是心中一惊,急令结阵抵御,不料匡明也反身率兵杀回,三路夹击之下,霍清明的大军顿时身陷重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