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吃饭，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非常安详，好像很久很久，他都不知道有家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之前，他不是孤独，他是虚无的，孤独似乎还能够感觉到自己一个人，但是他感觉不到。

自己的身体都是或有或无，只有到每次下地感觉到不能走路的时候，才开始痛恨自己的人生。

那样的人生，是没有意义，不知道是不是肉体的相连，段起这才真正的感觉到顾巧的存在。

以前的他患得患失，认为她的存在是不舍世界的，但是现在好像终于走到了正轨。

用餐后，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段起轻轻抚摸着顾巧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他低下头，只是轻声喊道。

“顾巧。”

顾巧只是缓缓抬头，微笑着看他。

“嗯？”

他目光注视着她，犹豫了好久，才说道:

“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段起突然问道。

这不是突然的抒情，这是他真真实实想知道的。

顾巧抬起头，看着段起的眼睛，虽然这句话问的很突然，但是她明白他的意思，明白他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