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做等待,那么就必然需要打发时间,而在这样的地方,会被人们用来打发时间的当然就是赌桌上的游戏,赌桌上的游戏一旦开始,赌厅就会变得无比嘈杂,无论是赌徒还是看客都会在这样的游戏里情绪高涨。
在这间喧闹的巨大赌厅里,人们围着一张张赌桌聚集,轻碰酒杯带着虚伪的笑意相互试探,热情高涨的赌徒豪迈的在赌桌上推开自己的皮箱,压下令人惊叹的高额赌注,幽暗的角落里则有人在激吻缠绵,诉说着令人脸红的情话。
负责招待宾客的男女船员们端着昂贵的名酒在赌厅内来回穿行,他们总是面带微笑彬彬有礼,无论面对来自世界何处的游客,他们都能够灵活的切换对方的语言冲对方恭敬示好,在这里,即使是普通的服务员也圆滑聪慧得令人满意。
忽而有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这座赌厅的正门突兀闯入,一下从宽敞走道内刺照进来的光亮落进了昏暗的赌厅,不少看客觉得好像唐突的少了几分气氛,因此颇有些人回头去望那个走入赌厅的男人。
男人带着两名衣着正装的侍从,神色漠然地迈步走进了喧闹的赌厅,即使是做出了这种引人注目的事,他的目光也不曾落在任何人身上扫视停留,好像对眼前的一切都视若无睹觉得索然无味。
男人的态度和侍从的出现不由让有些留心观察的人觉得奇怪,因为这艘巨轮是不允许乘客携带侍从上船的,如果要说谁能在这里拥有侍从,那么对方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但还未等到他们暗猜出答案,就发现了赌厅里另一种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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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些曾经来过这艘巨轮的熟客发觉了男人的出现时,无论他们是在做看客还是在赌桌上,他们都会无一例外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他点头哈腰的避让,恭恭敬敬的称一声“老板”。
即使男人并不会对此作出回应,只是一如既往的不放慢半分步子走向自己要去的方向,他没有停步在任何一张赌桌面前,也没有浪费精力去注意任何一名乘客,无论是大把的钞票还是精贵的货物,无论是醉人的酒香还是诱人的香水气,都没有一项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好像他与这片空间的任何事物都毫无关联。
当然,注意到他这个异类存在的终究也只是少数,赌厅里的空气并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凝固,他行事并不高调,只是在赌厅里穿行的过客,不管他在不在此处,四周还是一样嘈杂喧嚷。
忽然有衣着暴露的酒醉女人拦住了他行进的前路,顺着一股酒劲扑靠到了他的面前,低眉顺眼的凑近他的脸,她摇晃手中深色液体微荡的酒杯,低声问先生要不要来一杯,女人穿着布料低压的v字礼服,在她的贴身压挤里,胸前倾泄出了大片春光。
但眼前的男人只是皱起眉停下步子,面露烦躁之色闭上了眼睛,他身后的两名侍从立刻夺拔出手枪对准了女人的太阳穴,冰凉的触感随着金属枪口贴上皮肤传来,女人一惊,瞬间酒醒了大半,她手中的酒杯哐当落地,身体却不敢动弹半分,下一刻两位侍从的声音同时从女人两侧响起,冰冷得像是没有温度的机器。
“司徒先生不碰女人,请小姐拿捏好分寸。”
女人吓得脸色苍白,她不过是借着酒劲挑中了一个看起来最令自己满意的男人,没想到却因此惹上了大祸。她清楚能够到此处来的人大多都有权有势,但是能在这里掏出武器指向其他来客的存在却绝对只有一个,她瞬间明白自己惹上了什么人,却也拦不下自己创出的横祸,只能咬牙站在原地颤颤巍巍地出口说“对不起”。
“我尊重你们这些来客,我希望你们也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