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脏孩儿没想到的是,前面并没有身首异处或血染三尺的惊悚画面,反而是那两人还好端端地站着,依旧像刚才那样跟戏服将军对峙着。
这一幕让脏孩儿长长舒了口气,只觉得心里顿时变得无比踏实,对此他很惊奇,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情绪。
可此时没有时间让脏孩儿思考,因为就在他确认了朱、陈二人还活着同时,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你这北国来的戏子,不敢露真容示人,怎么,莫非你脸上长了个屁股?”
那是一个磁性却轻佻的男子声音,不知为何,脏孩儿觉得这声音有些恶心,恶心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但恶心归恶心,那男子应该是站在他们,或者说是站在大夏这一边的。
脏孩儿悄悄看去,发现朱焕、陈书雍两人身前站着一个中等身材、中等相貌的男子,那男子两鬓斑驳,像是中年模样,只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中年人应该有的那份沉稳,反而异常跳脱轻浮,颇有一副玩世不恭的老炮风采。
而相较于这中年人的老炮作态,他身旁却还有一物更为惹人注目。
那东西高七尺、宽二尺,一面光滑平整、一面镂刻各种符文花饰,竟是一面铜镜子。
只不过此情此景,谁若真把它当成一面普通镜子可就真是有眼无珠了。
那铜镜上散发着滔滔不绝的威势,就连数丈外的脏孩儿都能有所感觉,像是有某种特殊气意在向外逸散,其上更有宝光流转,那光芒时而遮掩时而透明,彰显着远超凡品的高贵庄严。
正在脏孩儿对那一人高的镜子啧啧称奇时,戏服将军也摆出一副唱戏做派,竖起剑指开口说道:“你是何人?”
戏服将军就连说话也是浓浓的戏腔,听不出原本的声音,算是把角色扮演给进行到底了。
轻佻中年人斜嘴一笑,手法爱抚地摸着身旁的铜镜,轻声道:“来干废你的人!”
喝!
戏服将军轻喝一声,口中发出哇呀呀呀的声音,同时耍起了唱戏舞枪的身段。
脏孩儿看的有些傻眼,只觉得自己不是在看修真者对决,而是买了趴票看大戏来了。
而更让他额头一黑的,是这戏服将军耍就耍呗,还不知从哪里搞出了敲锣打鼓各类乐器的声音,简直和戏台上的配乐如出一辙。
关键是这声音从何而来,仿佛这个空间内的四面八方都充斥着这种热闹的曲子,简直是立体环绕无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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