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别驾。”逢纪一声怒喝:“我大军缘何战败?皆因许攸投敌!许攸缘何投敌?因你抓捕了他的家人,他才投敌!大军之败,你亦脱不了干系!”他转变话题,不说田丰,而是把大军战败的原因牵扯到审配身上。他和审配倒是没有私仇,只是不愤审配为田丰说话。
“大将军……我……”
“元图。”袁绍反而主动维护审配:“此事与正南无关,我外出征战,把后方大事托付正南,正南兢兢业业,履行我之指令,后方稳如泰山,皆正南之功,许攸乃小人,家人犯法,正南抓捕,亦是有理有据,何错之有?更何况,此战,正南两子下落不明,皆受我之累,我又于心何忍?”
逢纪一愣,是呀,审配两个儿子都不知道是死是活,自己何必跟审配争执,他也不再说什么。
“不过,田丰我仍不打算饶恕,先……继续关押着吧。”好在,袁绍终是收回了杀田丰的命令。
……
过了不久,刘敬的使者到了,正是严畯严曼才。
“扬州豫章从事严畯严曼才参见大将军。”
“请起,无须多礼!”
“我主扬州牧素来仰慕大将军威名,本欲亲自来访,奈何路途遥远,沿途又过豫、兖等州郡,凶险无比,故不能亲来,只能派我前来邺城,代表我主来见大将军,奉上薄礼一份,以表歉意。”
先上礼再说话,严畯也知如此,否则袁绍高高在上,岂会理他?
“扬州牧倒也知礼仪。”
严畯一听这话,心里不喜反怒,袁绍表面上是夸刘敬,但语气中有依仗身份、教导臣下的意思。如今,袁绍兵败官渡,声势大降,表面上仍占四州之地,不过外强中干而已。论实力,刘敬未必就比不上袁绍。只是,严畯作为使者,明白自己当以大局为重,而不能因个人喜怒而误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