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呢,知道的人呢,叫它鬼鱼,意思是形同恶鬼,遇人而食,它跟那什么食人鱼倒是有点像,但不大一样的是,这玩意儿,闭气就能躲开。”
“而不知道的人呢,给它取了个名,叫净水鳌鱼。因为它只出没在特别干净的水域,就连水下霸王鳌鳖一类都不敢惹,所以取了这么个名。”
“怎么样,听说过吗?”
黑爷笑得意味深长,如果忽视他一直用之前一样在戒备握枪的战士的衣服擦水的话,还真的挺唬人的。
“原来如此,受教了。”
被拿着衣服擦水的战士勉勉强强道了个谢,规规矩矩地继续说道。
“感谢黑爷的解惑,不知黑爷是否已经擦拭好了?”
“啊,当然当然,多谢朋友的帮忙。”
黑爷满是受惊了一样连忙起身,对着战士晃手摇头,然后又转身俯视水面,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战士松了口气,转而把视线放在插在弯刀上的净水鳌鱼身上。
现在差不多已经离水一分钟了,这鱼还是在不断挣扎扭动身体,甚至已经能够看到其的身体有一道扩大的刀口,也未曾停下。
就好像没有痛觉一样。
而且他还注意到,这鱼,根本没有流出血来,甚至可以说,鳌鱼的体内连点水都没有。
瞬间一抹怪异涌上心头,但顾及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搭好桥,战士选择先示意另外两人继续尝试划动竹筏,朝对岸去。
就在要继续动的一瞬间,黑爷的声音突然响起。
“停下,仔细听。”
除却水下不安分的翻滚游动声,还有另外一个细微的、沉闷的,掩藏于动静之下的撞击声。
黑爷猛地扭身看向被扎上来“游街示众”的鳌鱼,左手一翻,又一把细长弯刀出现在掌心,沿着鳌鱼被扎穿的背脊精准划开半边鱼腹。
如刀划豆腐那般,泛白的鱼肉带着莫名的腥味在鳞片的倒戈下掉落,在啪嗒声中,将其腹内的状态悉数展现。
那是一个困有正在不断律动黑足的骨铃,整个骨铃差不多有一个核桃大小,表面零碎挂着胃膜一样的东西,整个直接替代了鳌鱼的胃,占据在鱼腹原本的肠胃位置。
而鳌鱼的其他内脏则是被挤压成片,或已腐烂或已干瘪,这无一不象征着这鳌鱼早已死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