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迟疑在于，他的肢体本能是在告诉他，这两人是可以信任的，他们现在的不安原由来自于他，他应该出声说自己没事，但记忆中却毫无印象，这并不能让他信任，于是便沉默了下来。

“放心吧，这儿的人都能信，声音听着熟悉吧？”

黑瞎子熟练地开口，

“哑巴，还记得之前你在干什么不？”

黑瞎子需要确定现在的成翎记忆回到了哪一段时期，不然之后的计划可能无法正常进行，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他可难说得准了。

再来一回，自己这老人家可是要罢工了。

出于还算认识黑瞎子，成翎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在记忆的最后一秒，他好像是刚到杭州，但话到口边就瞬间停顿了下来。

不对，他并不是刚到杭州，中间有一段记忆没有了。

看来，他又经历了一次。

“Deutschland。”

成翎吐出一个词。

黑瞎子也是愣了一下。

哪怕他把成翎的状况想得再糟也没想到后者的记忆是停在了这里。

上次问的时候还是五年前，那时候这哑巴说什么来着。

【诶哑巴，我这都不知道你第几次了，说说呗，这回还记得些什么？】

【......】

【Deutschland。】

上一次的询问似乎还在耳边，那时他们刚打完一架，成翎因为当时身上有伤，加上又是晚上难得的输在他手下。

没想到这一回也是如此。

成翎疑惑地看着黑瞎子表情变化，刚才还一副凝重的样子，现在反而挂上了一副要笑不笑的庆幸模样。

难以理解。

和这人天性游乐人间一样。

嗯，下次远离点吧，免得又在想什么“好玩”的拉着一块。

旁观的谢钰恒算是看清了黑瞎子和成翎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同时又有些疑惑。

按照之前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小哥时表现出来的情况，很显然当时这小哥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黑眼镜，或者说还是靠黑眼镜做的一些特别动作留下提醒，才让这小哥慢慢想起或者说认出。

既然黑眼镜已经问过一次，那为什么这小哥第一时间的表现会格外生疏，甚至还在认出后还想离开？

古怪，有古怪，也不知道吴天澄清不清楚这些。

想到这里，谢钰恒下意识把视线落在了在黑瞎子和成翎两人之间，来回看的吴天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