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这次什么时候出征,什么时候归来?”
姜永的父亲姜舒来到别院,送来了一副甲胄。
“这副甲胄是为父年轻时打造的,有些老旧了,不过修理一下,比府库里的皮甲还是好上不少,给你的伴当穿。”
“多谢父亲。出征的时间还没定下来。不过朱校尉下达了军令,三日后到城外的兵营校场集合。至于什么时候归来,这孩儿说不清楚。至少应该推翻伪帝,才能回师上邽。”
对于姜永的推测,姜舒比较赞同。
“此次出征与往日不同,方伯有大义在身不假。雒阳的朝廷亦有正统,天下之士到底如何,谁也说不清。我儿要注意保重自身,不要莽撞,遇事多想想,三思而后行。”
“孩儿省的。”
姜舒又想了想说:“该出手时,不要疑虑。这次方伯要是能攻入雒阳,那至少是朱虚侯的待遇,说不得要在雒阳辅佐天子。尔等爪牙也会大力赏赐,为父只希望你能超越朱超那混蛋,获封将军之位。”
瞥一眼姜舒,姜永苦笑道:“阿翁想到倒是轻巧。还想让孩儿当将军,现在军中连关张二位校尉、还有徐校尉,三人连偏将军之职都没有。勤王成功,将军之职也难。然而两千石的太守应该唾手可得。方伯在雒阳根基浅薄,需要我等凉州人呐喊助阵。至于超越朱校尉,恐怕难了,除非立下滔天的大功,否则不好办了。”
姜舒恨铁不成钢:“小子,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想到孩子是要奔赴战场这种刀枪无眼的地方,言语又瞬间软了下来,“我儿,不超过就不超过吧。你要注意安全,家里的顶梁柱还得你来。你与赵家的表兄要多联络,互相帮衬。”
“我省得。”
姜永的伴当整理好铠甲,牵来战马,躬身行礼:“家主,郎君,甲胄马匹准备妥当了,出发到兵营吗?”
姜永点点头,跪倒姜舒身边,磕了三个头:“阿翁,孩儿不在家。你在家要多操劳些。”
“安心去,家里有我。”
姜永接过伴当手里的缰绳,回身再抱拳行礼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