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走到最后，连自己本来的面目都留不住，那这一路走来的意义又在哪呢？

金铭阳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耳畔响起女人冷淡的嗓音。

“他的良心会不会被消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按照你们的固有思维继续自相残杀，那么这场副本里，将不会有任何一个玩家通关。”

明瞳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别忘了，通关的条件，是要成为优秀的完美学生啊！”

对面，高个男人捂着脖颈，面露警惕，“你什么意思？”

明瞳语调幽幽，“完美的定义你们已经知道了，是任何一样东西都达到极致，那应该也包括灵魂。那你们凭什么觉得，等你们杀掉所有人，双手沾满鲜血后，还能成为完美学生呢？”

高个男生愣住，“赵秀萍明明说，这一堂课的课堂作业，就是存活！”

“可是……赵秀萍是个npc。”时溯薄唇勾起，“连系统都能跟你玩文字游戏，那么npc自然也能撒谎！”

明瞳打了个哈欠，又慢悠悠补了一刀，“好好看看楼下那群npc学生，以及死去之后成为优秀学生备选人的陈媛。成为完美学生的代价，首先是失去心智，成为行尸走肉，甚至是先失去生命。如果不能活着，那成为完美学生又有什么用呢？”

众玩家僵住，彼此对视一眼。

是啊，如果不能活着，那他们如今彼此争斗，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

“明瞳小姐，按你的说法，赵秀萍是在骗我们，那系统任务怎么办？”

“是啊，完成任务会成为傀儡，不完成却会死！”

“系统里不会有死局，虽然目前通关的办法我没有想到，但我想到了一个新的东西。”明瞳声音微沉，“你们还记得，之前牺牲的玩家都是怎么死掉的吗？”

“是……触犯了校园指导手册？”金铭阳秒答。

明瞳说，“没错，他们都是死于违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可昨天凌晨的时候，赵秀萍也尝试过用违规这一罪名杀掉我，但她失败了！”

时溯眼眸轻闪，勾人的桃花眼里浮出的大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