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年微微的摇头,轻声的说道:“怕,怕这丫头还没长大,怕自己辜负了她。”
白缇宁轻声的劝道:“我也怕,从小就怕。”
君卿年不知道白缇宁说的什么意思,轻轻的扭过头,看着白提宁,白缇宁此时将草帽摘了下来,露出了白净动人的脸庞,微微的笑道:“真的,我刚出生的时候父亲就不在了,被白家的人逼的走投无路。”
君卿年听到后没反应过来,问道:“白家人?”
白提宁只是微微颔首说道:“你先听我讲完,我家中挂着一张画像,画像中的人是一个极美的妇人,妇人粉衣青冠,大着肚子,我娘告诉我说那妇人便是我们母女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那妇人我娘也不会成为白家的依仗,让白家的人听从我娘的话。”
“我娘说,自从我爹被害,我和我娘便被白家排挤在外,说我们是祸端,将我们赶出白家,那时我才刚刚出生没多久,我娘就抱着我向着山下走去,正巧遇到了那名妇人正在坐着马车向着城中赶去,那妇人也是善良,看着我娘抱着我走着山路,便将我娘请上了马车,妇人知晓了我娘走投无路了,便收留了我和我娘一些时日,最后妇人走的时候给我娘留了钱财,兵器,还有剑法,我娘就这样养了我十年。”
“那十年内,我三岁练剑,每日不是在练剑就是在读书的路上,整整十年,十年后我娘带我杀回了白家,我娘一个女子,力压众人,才让我从陋巷中般回了白家。”
“我每日都怕,怕自己还未认识认识那位妇人便已经殒命了,怕自己还没有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便没了性名,我当然怕,江湖之行,我也是弟一次,我来护你是替我娘,我娘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了,我也想找些成长起来,能保护得了我娘。”
“你一直都说江湖之行,你已经练了剑,练了拳然后呢?上了蜀门剑宗见识了更多的天才剑修,一个个比不过,然后呢?继续回去酒肆去倒酒?怕,怎么了?”
“路在脚下,在前面,也在身后,怎么走,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完白缇宁起身就走了,君卿年愣着看着白缇宁的白色身影,看着出神。
齐桓靠着插在地上的齐眉棍,坐着眯着眼,靳尚奚悄咪咪的来到齐桓的面前盘腿坐了下来,轻声的问道:“齐前辈?睡了?”
靳尚奚看着齐桓双手抱胸,一直没有说话,靳尚奚猛然叹气道:“哎,本来还想让您老开开眼的,看来是不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