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后院的凉亭内。
蔺淮言一边品着热茶,一边翻看季多找好的屋宅图纸,听见呕吐的声音,抬眸只见沈初抱着一棵树,面色苍白。
“她这是被恶心着了?”季多自从知道沈初把蔺淮言拉入朝局后,再也没了好脸色。
蔺淮言挑眉,上一次香寒尸体腐败程度如此高,都未见她皱过眉头,今日这番样子确实奇怪。
“大人......”沈初嗓子被胃酸腐蚀得如八十老妪般粗哑,“能不能借我口水喝?”
再不进食,她就要晕了。
在了解完情况后,蔺淮言指着冬日晌午不暖和的太阳问,“所以,你从昨日到现在滴水未进?”
沈初被茶水烫得龇牙咧嘴,依旧不停的往嘴里塞着世子才有的吃的糕点,默默点头。
蔺淮言睨她一眼,“前有林原白,后有徐知行,为他们连命都不要,当真是来者不拒,若不是林原白已为驸马,你岂不是也要在他二人之间分个一大一小?”
沈初一口糯米糕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整张脸憋得通红。
这明显是新仇旧帐一起算……
到底是谁传言玉面阎罗不善言辞,分明是字字珠玑,一语双关!
沈初心有不甘,又不敢顶嘴,以蔺淮言知道的情况来看,随便哪一个都能置她于死地。
她避重就轻,儒儒道:“我总不能耽误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