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差不多已经明确,没过一会儿,陈佩之安顿好顾大小姐后,也赶了过来,暂时遣退了另外两人,然后将长痣的人看管了起来。
陈佩之蹲在地上解开王汉左手上的绷带,“两处创口,还真是六指,看来在驿站行凶的就是他了。他什么时候能醒?我好等着画押结案。”
“你先把他关进天牢,然后让严仵作在他人中穴上扎几针就能清醒。”沈初建议道。
陈佩之点了点头,又看向蔺淮言,等他发话。蔺淮言挥了挥手,示意他照做。
陈佩之领命带人离开,走在门口突然道:“少卿,严仵作已经验完尸了,您看要不要请这位小兄弟再验一验?”
沈初疑惑,“验谁?”
蔺淮言道,“顾家主。”
沈初凝眉,顾家主死得确实有些奇怪,她将庙会推后,跟着陈佩之找到严仵作,此时他正在写护本,在他身后是被开膛破肚的顾家主。
“死因?”
严仵作闻声抬头,看见蔺淮言身旁跟着的人,沉了沉眉心,来得正好,可以一雪前耻了!
“剖验前初步断定是浓烟呛肺后憋气而死,但是进一步验尸后,发现顾老爷鼻内有浓烟,但是不多,肺部也同样如此。”
沈初闻言走向顾家主的尸体,细细看了眼严仵作所说的疑点。
陈佩之蹙眉询问,“这有什么说法?”
严仵作瞧了眼沈初,脸上堆起了褶子,他想笑得慈祥却一脸奸诈:“小兄弟为两位大人解释下?”
沈初没把严仵作的试探放在心上,顺口道:“人在清醒时遇见起火,情绪极度紧张,伴随着呼救及逃生时,会在短时间内吸入大量的浓烟,而顾家主这种情况,显然是在起火时已经陷入沉睡状态。”
“浓烟呛鼻,他不会醒吗?”蔺淮言问。
沈初摇头,“正常人肯定会醒,但是顾家主当时确实没醒,我和少将军在屋外没有听到任何求救声,而且因为冰窖的原因,他房内空气潮湿,温度低,并没有燃起明火,如果清醒了,很容易逃生。”
“所以他不是睡熟是昏迷?”
“对,我在他房间里发现了这个。”严仵作拿出一个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