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淮言远远看见那抹熟悉的人影进了他们住的地方,转身离开。
身后顾云和跟了过来,“少卿,我让厨房给少卿熬一点药膳粥一会儿给您送去。”
“不必。”
他大步离开,徒留顾云和站在原地懊恼。
少卿一开始邀请她去药馆时,自己就不该拒绝,高傲如他,被一名女子拒绝,自然会恼怒。
沈初回到屋内,身上的冷意还没有驱散。
蔺淮言推门进屋时,就见沈初捂着自己的耳朵,缩成一团像个鹌鹑。
“大人……您伤还没好,去哪了儿?”她抬头问。
还跟他装傻?
蔺淮言冷下脸,道,“起身未看见你,还以为你又认错人被掳走了,所以你去哪了?”
“大人,您真神了,连我这次是上当受骗的细节都知道。”沈初侧着仰起下巴,双手依旧不停地搓耳朵。
蔺淮言进屋,“别想着打岔,刚去哪儿了?”
沈初见糊弄不过去,缩起脖子,嚅嚅道:“掉湖里去了。”
蔺淮言挑眉,“衣服怎么干的。”
“刚换地呀。”
蔺淮言见她眼神开始闪躲,知道再问她就要露馅了,转而落座于她侧身,嫌弃道:“走路都能掉进湖里,你心思在哪儿?
沈初努嘴,“我心思在救人上,不像大人,有闲心和顾大小姐花前月下。”
蔺淮言顿了一秒,方才因鄙夷自己竟然用色相转移顾云和视线,而生的气瞬间消失,他眼睑低垂,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出口的话也缓和了几分,“准备五日后起程回京,如何?”
不知道她要做的事情是否已经做完。
沈初点头,五日够了。
如果顾云和按照她今日留下的方法医治陆十洲,五日肯定不会痊愈,但一定会有效果,而这效果陆十洲必定是第一个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