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钱玔带着他们入了正厅,然后是书房,后面便是厢房,粗略的转了一圈后,福公公带着钱玔按照世子的习惯核对修改和修葺的地方。
沈初则停在池子边,看着正在往假山上爬的一只乌龟神游。
“想拔了它的壳?”蔺淮言看着她,脱口道。
沈初一怔,脑海里突然就想起自己曾经确实这么做过,不过那是在爹娘出事前,蔺淮言不可能知道。她回眸,一脸鄙夷道:“大人,您怎么能这么残忍。”
蔺淮言挑眉,竟然好意思说他?
可他又不能点明,一说便露馅了,转而换了话题,“这宅院如何?”
“中庭周正,坐东朝西,好啊!”她脱口而出,分明就是没往心里去。
“对厢房有什么要求?”蔺淮言继续问。
沈初这下子明白过来了,少卿这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随后眼里更疑惑了,“大人,您这是......”
“住在大理寺有诸多不便,等这边简单修葺好后,便一起搬来这里。”
前两日剖验完琥珀的尸体后,沈初为了沐浴,来来回回提了好几桶水进厢房,已经引起季多的牢骚,有澡堂不用,竟然大费周章地挑水进屋。
是以,他立刻把挑选屋宅的事情提上日程,只是这一次交给了钱玔。
钱玔心性单纯,更适合给她打下手。
沈初眉头隆得老高了,“大人,这不合适吧,一月之期已经过了,按理说我可以回衙门了。”
现在就想走?
蔺淮言眸光沉了又沉,出口的话也冷飕飕的,“章迟已经自身难保,你这身份又如何回衙门?”
沈初敛了心神,来的路上她便觉得不太对劲,少卿明明看见了章迟,却没有叫住他,依旧让他扑空,必定有原因。
今日已经是公主给的最后期限,按照章迟的心性必定会跪求少卿指示。
这样一想......
她问道:“大人,您为何要故意躲着章迟?”
蔺淮言没有隐藏,解释道:“章迟此人圆滑,陈徽启一案定不会说实话,只有等他觉得自身不保时,才会老实告知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