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为钱玔默哀,也是个可怜人,忙活一大早,少卿却偏偏选了个他不能进的地方。
这次没人打扰,一顿饭吃得很快,走之前蔺淮言又让人打包了两份果子带上,福公公则去安排屋宅修葺的事情。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吗?”
蔺淮言颔首,“去俸国阐寺。”见一见苏妃。
马车到达寺庙时,已经申时,好在少卿打包了吃食,就着两杯茶,吃的也很开心。
下马时,沈初跟在蔺淮言身后,他一身玄色锦衣走在参天古树下,风起,墨发飞扬,红瓦白墙一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也颤动着发出响声,耀眼又悦耳。
一声古老苍钟也在此刻响起,庄严肃穆,与蔺淮言不怒自威的气度融合得恰到好处。
蔺淮言停步,回头看她,“在想什么?”
在想,其实跟着少卿也还不错,自齐洲回来后,虽然少卿依旧喜怒无常但最起码有了人情味,不像以前总是拿仵作文书一事威胁她。
想到这,沈初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杏眸里闪着光,道:“大人,我的文书呢?上次说好的,顾府案件结束就给我文书。”
蔺淮言移过目光,“已经在定做腰牌,等这件案子结束就给你。”
沈初不高兴了,“案件复案件,大人,您不会骗我吧?”
蔺淮言顺着青石板路登上台阶,嘴边噙着一抹所有似无的笑意,“我既需要你行仵作之职,又何故扣你文书,若被其他人发现,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沈初点头,是这个理,便不再追问,跟上了他的步伐,只是碍于身份差别,刻意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蔺淮言广袖下,食指摩擦着腰牌上的两个字,他改注意了,一日不给沈初腰牌,她便一日会惦记着自己,即便记得不是他的好,却也让他甘之如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