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宣太后瞧了眼左侧下方的皇后,还有她身边的三皇子,敛了心神:“晋安呢?既然是为她讨一个公道,怎么不见她来?”
皇后抬眸,端庄中不失威严,“晋安心善,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出来,只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看见自己孩儿被如此欺负,若不为她讨一个公道,心里难安。”
宣太后眼皮子跳了下,李晋安那丫头她看着长大,和“心善”两个字完全挂不上钩,平日里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大吵大闹,这次受了委屈却不愿意出面,还不是因为她贪恋自己的宝贝侄孙。
她不动声色地瞧了眼门外,她的乖侄孙怎么还没到,她差人通知蔺淮言辰时到,又让人通知皇后巳时到,打一个时间差就是为了给小淮言解释她的想法,让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谁知道皇后母子俩竟然早早就侯在屋外。
“皇祖母,皇姐这次外伤不重,但是声誉严重受损。驸马前脚为国事出使北狄,世子后脚就将皇姐打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您老人家再不严惩,传出去,凌王府欺负到皇室头上事小,反而会寒了驸马的心啊。”
李哲禹一副为李晋安委屈的样子:“皇姐知道您老人家疼爱侄孙,不来就是不想让您为难,可皇姐也是您的孙女啊,即便不是亲生,毕竟也是看着长大,望皇祖母秉公处罚,切莫为了一个外姓,寒了我们这些孙子孙女的心。”
宣太后心中一梗,这小畜生是知道怎么气她的,先提醒她是圣上的养母,又故意拿外姓说事,明里暗里就是想告诉她,她老太婆子对现在的李家而言也只是个外人!
门外,蔺淮言眸色一暗,冷意凛然,“三皇子在威胁太后?”
屋内众目光落在蔺淮言身上,眼见他走进殿内。
“参见太后,皇后,三皇子。”他不卑不亢。
李哲禹盯着他,笑容不及眼底,“瞧你,还知道我是皇子,我方才只是告知皇祖母我的真实感受,怎到淮言口中竟然成了威胁,看来你对我颇有怨言啊。”
蔺淮言冷眼滑过他,看向太后,微不可察地颔首。
宣太后压下心中怒意,转而对皇后道:“世子也到了,二人当面对持,本宫自会秉公处理。”
“此事就不劳烦母后了,当日我也在场,我替母后问几句。”李哲禹抢过话道。
宣太后眸光一冷,此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愧是皇后教出来的好儿子。
李哲禹扯着一抹冷笑:“淮言,你可承认晋安是你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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