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模糊了,即便知道有特殊形状,但是光凭这个也没办法推测出是什么。”钱玔道。
“无妨,虽然此刻线索模糊,后续也能从其他地方继续完善。”蔺淮言安慰道。
凶器越小众就越有指向性。
现在陈徽启真实的死因找到了,下一步就要从当年的知情人,章迟和徐捕头入手了。
几人快速将墓地恢复原样,离开时已经是傍晚,几人再次分头行动,蔺淮言去地牢会一会章迟,沈初则去市集上买了一些东西去看望徐知意的娘亲,不得不说有钱玔在后,她出手大气了许多。
开春后,日头渐渐长了起来,徐知行下了差后和徐捕头一起在院子里修缮厨房,以前那间厨房朝北,阴冷,徐婶常年在厨房忙活,一身伤寒疾病,一到阴雨天便浑身疼痛。
自从徐知意出事后,父子俩突然明白了以前两人一心都在差事上,忽略了家人,自此两人陪伴徐母的时间越来越多。
徐知行站在屋顶上铺盖稻草,远远看见路口处一个单薄的身影,一手牵着一头羊一手提着一兜药材,臂弯处还夹着一只鹅,身后跟着几只鸭。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竟然从宽阔的土路走到了田埂上。
徐知行坐在屋顶上远眺,她走得很不顺利,羊不配合被她硬扯着走,被夹住的鹅从她臂弯处跳下来,扑通了一身泥泞。
田梗上最后一丝残阳清楚地照射出她的狼狈。
徐知行勾了勾嘴角,“爹,我好像知道知意为什么会喜欢沈初了。”她身上有一种平凡又蓬勃的朝气。
徐捕头一愣,“看你说的,沈初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徐母从厨房的窗户处也看见了沈初,立刻擦了擦手出门道:“你们两个还在干嘛,沈初来了,快去接她啊。”
徐知行两步从梯子上跳下来,冲了出去。
沈初累得满头大汗,指着羊骂,“再不听话,就把你炖了!”说着敲了敲羊头。
羊翘起头,骂得更为难听:“咩——”
“威胁一只羊,也就你做得出来。”徐知行从田中捉住变黑了的大白鹅,然后接过她手中的牵绳,在前面带路。
沈初缓了一口气,早知道不买这么多了,差点没被几只畜生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