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淮言不懂医术,知道的名医除了宫中御医,就只有叶依澜,而自己身边这位确实是叶依澜的传人,可惜不能暴露身份,只好交给沈初发挥了。
他抬眸看向沈初,沈初秒懂,圆溜溜的眸子转了转,“我们师兄弟二人的师父就是一介江湖游医,四处游历,集百家之长,所以开出的药方不同寻常。”
行吧,名不见经传的游医说不定见多识广,一名惊人呢?
“二位,如果对流云山庄一事也感兴趣的话,我亲自送二位过去。”掌柜递出一张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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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淮言接过,“那就先谢过掌柜的引荐。”
两人回到丰裕客栈,钱玔和徐知行等候在提前约定好的厢房内。
“魏译把东西送来了吗?”蔺淮言问道。
钱玔点头,“送来了,都在这。”
沈初将药炖上后才来到四人碰头的厢房。
蔺淮言将护本递给沈初,“看看有什么不妥。”
沈初坐下翻开,只看了几行便蹙起了眉头,“一名流寇杀了十七个人?”
“为何如此说?”蔺淮言神色凝然,在魏译记录的口供中,并未提到流寇有多少人,沈初光从护本上得出这个结论必定有原因。
“一个人杀了十七名带有兵器的将士,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是武林第一高手?”钱玔一脸好奇。
入丰州前,蔺淮言让钱玔假扮他时,便将来丰州的目的告知钱玔和徐知行。
沈初放下护本,指着上面的记载道:“十七人的致命伤都是横贯胸前至腹部的一道刀伤,而且还都是左下腹部位伤口最深,然后到胸部伤口深度逐减,致命伤如此一致,我只能认为凶手是同一人,而且还是个左撇子。”
此话一出,在场两位会武功的沉默了片刻。
“刀法出众的人有,但是左手刀法,确实难见。”蔺淮言道。
沈初呼了口气,“让我疑惑的不止这一点,大人,护本上记载,十七名死者身上除了这一处刀伤,周身无任何新伤。”
蔺淮言眸色一暗,无新伤意味着没有反抗,十七人面对同一人都没有反抗,是一个一个轮流被击杀,还是说十七人都没办法反抗?
他思忖片刻道:“今夜重新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