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淮言侧目,只见沈初没心没肺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满是困意。
他抬头看着夜色,希望钱玔能收到信鸽。
丰州。
钱玔和徐知行敲响一间私宅。
开门人是风黎。
“少将军在吗?”钱玔迫切地问道。
“少将军已经休息。”
徐知行拘礼道:“劳请禀报少将军,少卿陷入危险中!”
“危险?蔺淮言终于要被人砍死了?”风黎身后传来陆十洲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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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玔和徐知行皆是一顿,最后还是钱玔抱着怀疑的态度,伸着脖子对屋内人道:“少将军,沈初也被抓了。”
此话一出,只听陆十洲道:“风黎,让他们进来吧。”
钱玔和徐知行互看一眼,少卿果然了解陆十洲,特意交代过如果陆十洲不见他二人,就告知陆十洲沈初和他一起在山庄。
陆十洲左腿搭在椅背上,一名侍女正在用温柔水给他热敷。
“蔺淮言又带沈初干什么去了?”
钱玔揖礼,将事情经过告知陆十洲,“少卿与我们约定,每日会放一只信鸽回来报平安,今日,我虽然收到了白鸽,但是信中的内容是有人仿照少卿书写的。”
钱玔一手丹青出神入化,对书画笔记鉴别上颇有造诣,是以,他第一时间就发现此信不是少卿亲笔信。
“少卿去流云山庄前交代过,如果遇见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就让我来找您,少卿说您宅心仁厚,宽宏大量,必定会出手相助。”
陆十洲嗤笑一声,他清楚后面半句话蔺淮言断然不会说,他接过白鸽上的信件,只见上面写着:“山庄一切无恙。”
如果真无恙,也不会改动蔺淮言送出的信了。
陆十洲沉默,流云山庄一事,他也有所耳闻,但是近日一直在思考使臣一事,没对此事上心,“他们去山庄干什么?”
“找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