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也是沈容陌对她最严厉的一次,罚她在祠堂跪了整整一日。
时晏在旁边陪她跪了一夜,但是小孩子心性让她并不领情,边哭边责怪时晏向沈容陌告状,责备他从来不让着自己,责骂他是一个冷漠的怪物。
时晏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翌日,沈容陌和叶依澜在动身前,才现身祠堂。
沈容陌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问道,“时筱,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她努了努嘴,赌气道:“我没错,是你偏心时晏,破阵的秘法教给他却不教给我。”
沈容陌叹了口气,“破阵是为了在困境中找出生路,你舍弃所有换来的生路真的是生路吗?时筱,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做出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在沈容陌温柔的目光下,她承认自己不该太残忍地破阵,沈容陌这才又对二人道:“奇门本质就是要在阵法里找出隐藏的生门,时筱你是用眼睛找,而时晏是用心找。
你败就败在太相信眼睛所看见的一切,但其实眼睛本身就最具欺骗性。
阵法里,你所看见的一切,都是我想让你看见的。
时晏,当下困境波诡云谲,我和澜儿无法继续带上你前行,你的路要如何走,我们都无法左右,只希望你们二人记住一点,在阵法里,任何时候都不要舍弃了人格,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可缺一,只有这样你们才会得来神助,而人生也是如此。”
沈初情绪复杂地看着洞口处,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是时晏,所以他不是冯家少主,那他究竟是谁?
她不敢想,却又不得不想:爹爹娘亲,你们真的叛国了吗?
不!
沈初走向洞口,她一定要弄清楚事实,她的爹爹和娘亲绝对、绝对不可能叛国!
沈家一案一定是冤案!
“夜清大夫小心啊。”吴恙在经历过这一次后,总觉得地上到处都是机关。
沈初看着前方的微光道:“不用担心,一切都结束了。”
时晏为她开了真正的生门,这一路上必定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