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横实际有三水,专指上水,左水与右水。上水和左水就是垂水,可以理解成“人”字的一撇,此水全在东垂境内。对应“人”字之一捺则是右水,也就是横水,在西横境内就是了。
水势上来看,横水要比垂水缓和许多。森仲虎与山鸡还能搭船渡过衡水,要换成是垂水,上水之湍流可容不得小舟放肆,垂之下水也不容易摆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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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横线以东,横水也有大约三百七十里归了垂朝。基于地理条件,此处不太好守,却成了前线战事最频繁的地段。
由于横水比垂水要安静些,理论上东垂人有可能截断横水。事实上却也很难办到。那可不是一两年的事,西横人绝无可能看着命脉被敌人截断。
古往今来,无论战事如何,从没有过截水这种先例。东垂人更不敢打境内上水的主意。垂水湍急,能否做到反而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垂之一方一样会遭殃。人总不能自己害自己。
还有个关键。即便东垂人成功截断横水,垂水无法分流势必激发其暴脾气,可能西横还没告急,东垂首先就遭了殃。如此一来,截水这事还真就当成笑话得了。
人往往要亲身经历才有感受。来此之前,李唯一已经做好面临困境的准备,没成想,眼前境况居然会这么难。
灵枝给的情报也没记录这些关隘。先来的凡圣大多也走了西边海岸线,很少人敢闯这东边灰泽。凡圣到了鸣武才会发现,自己“凡”不假,“圣”未必。久留边关打探消息可没有多少傻子愿意去干,如此一来,垂横线相关的信息其实也蛮少的。
李唯一在此蹉跎了几年。情况已经越来越明了,即便渡过这下垂水,分水岭上两边的关隘也不是摆设。他就算喊一声“我是九九劫仙”保准没人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