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自语道:“此处地势陡峭,若人从上面掉下,岂能不粉身碎骨?若是匡孝辙那厮掉下来,虽未必身亡,却也少不了筋断骨折。若我再推下一些巨石重物,岂不将他压成肉泥?哈哈哈,这便是绝妙的陷阱!”阚文清想着,脑中迅速构思出一套毒计,得意洋洋,忍不住低笑出声。这笑声在空旷的洞窟中回荡,显得有些诡异。
然而,时辰尚早,阚文清并不急于动手,他心里暗自盘算,决定先继续探索这神秘的洞窟。手中火光跳动,他缓步前行,漫不经心地照着洞窟四壁,忽然,他的目光被墙壁上的某些痕迹吸引住了。他定睛一看,竟发现洞壁间夹杂着条纹分明的石英脉!阚文清大吃一惊,激动地低呼出声:“这是……石英!”石英虽常见,但若其中夹杂黑色或灰色的条纹,往往意味着黄金的存在。就如同大自然为寻宝者留下的线索,这些石英脉无疑是告诉他——这里有宝藏!
阚文清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心跳加速,他顺着石英脉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仿佛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不久之后,他果然在前方发现了一片金光熠熠的景象!火光下,嵌于石英脉中的黄金闪闪发亮,宛如藏在地底的宝藏,终于显露出它的真容。阚文清心中狂喜,激动得几乎要将手中的火把挥灭。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蹲下身细细观察这些黄金的周围,却惊讶地发现,石壁上竟有着明显的人为开凿痕迹。阚文清皱眉思索:这些黄金缘何暴露在外?
原来天蝠族竟以黄金为筹码,与海蝰帮进行交易。阚文清心中一震,暗道:“如此说来,天蝠族不仅拥有丰富的黄金矿藏,竟还掌握了冶炼提取黄金的技艺!这座海岛,简直是座不折不扣的宝藏啊!”他手抚着墙上的黄金,心中感慨万千,眼中既有狂热的贪婪,又带着几分无奈与惋惜。
阚文清缓缓叹息:“如此富饶之地,却终将毁于一旦,真是天大的憾事!如此多的黄金若是尽数沉埋于此,岂不可惜!”他指尖轻轻划过黄金的表面,心中涌起无尽的渴望与悔恨,“若是我能将这些黄金带走,岂非一夜暴富!”忽然,他灵光一闪,暗自思忖:“虽然洞中的黄金难以携走,但河中或许还能淘得些许沙金?”思及此,阚文清双目一亮,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朝外奔去。
他快步跑回垂直洞口,正欲顺着河流去淘金,忽然猛地停住了脚步。眼前的光景令他骤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匡孝辙!“该死的匡孝辙!”阚文清心中怒骂,猛地攥紧拳头,“等我收拾完那厮,再去找黄金!”
眼见时辰已近午后,阳光透过树林斑驳洒落,洞窟四周渐渐染上一层昏黄的光辉。阚文清不再迟疑,开始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树木与岩壁,心中暗自谋划。此地险峻,若能布下机关,正可引匡孝辙入瓮。他反复推敲,仔细思量,最后终于定下了一个可行的妙计。
他立刻行动,迅速找来几块巨石,搭建了一座简单却致命的捕蝙蝠机关。两块巨石悬挂在树间,以藤蔓相连,机关的触发处便设在那洞口上方,一旦匡孝辙踏入陷阱,巨石将轰然坠下,重击于匡孝辙身上。阚文清狡黠一笑,心中暗喜:“匡孝辙纵有妖力,在这机关之下亦休想逃脱。即便他能化为蝙蝠,也难免被这巨石砸个粉碎!”
他忙着搬运石块,又在机关周围布下重重陷阱,务求让匡孝辙无路可逃。阚文清心知,单凭这些石块伤害匡孝辙的肉体,或许不足以致命,但若能将他困住,便有了绝对的胜算。“光是逃跑岂能解决问题?如今我便要先捆住这畜生,再慢慢折磨他!”他心中冷笑,目光中尽是狠辣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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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文清继续加强机关,心中谋划着如何一步步将匡孝辙困于死地。
“老天爷啊!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完成一次计划吗?”阚文清躺在石下,满心懊悔,痛苦难当,思绪纷乱。他想要掩面痛哭,却又无从抒发,只得无奈地叹息。眼前的困境令他无比苦涩,胸骨已然碎裂,背脊上压着的巨石如同山岳,将他死死压住。此时的他动弹不得,唯有与对面同样被困的匡孝辙四目相对,气氛尴尬至极。
匡孝辙斜睨着阚文清,冷笑一声,语气充满了嘲弄:“阚文清,这算什么?才艺表演吗?这场面若是传出去,怕是要成为天下笑谈吧!俗话说得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看啊,以后得改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背’,这话专门给你用的,哈哈哈哈!”
阚文清闻言,脸色铁青,羞愤交加,心头怒火翻腾。可他此时无力反驳,只得恶狠狠地瞪着匡孝辙,心中暗暗咒骂,却不愿与他多费唇舌。
见阚文清愤怒的模样,匡孝辙笑意渐收,面色转为冷峻,语气也愈发严肃:“阚文清,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是不是我妹妹小福救了你?她现在去哪儿了?”
阚文清冷哼一声,目光闪烁,故意转向一旁,不作回应。
匡孝辙深知阚文清的脾性,强压下心中的怒意,语气稍缓,继续道:“阚文清,若你将我妹妹置于危险境地,我绝不会轻饶你!”